直到忽然有人大聲起哄:“新郎新娘接個吻!”
南渝頓住,挽著談臨淵的手微微收緊。
起哄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南渝渾身都僵住,上揚的唇角頃刻間僵硬,用來敬酒的杯子都握不穩。
這是曲嘉然的婚禮。
如何讓她眾人的視線下,和彆人的丈夫親吻?
她做不到。
即便是戴著麵具,眾人也都注意到了她的窘迫和呆滯。
但沒有人往其他的方麵上想,隻當是新娘害羞:“嘉然!大方一點,平常不也是很熱情的嘛!”
是了,如果是曲嘉然本人,此刻一定會落落大方的摟住談臨淵的脖子,毫不顧忌的親上去。
她熱情,外向,自信。
她會享受這樣的感覺。
談臨淵的目光停在南渝臉上,目光淺淡溫沉:“怕什麼,沒親過?”
難得見一向清冷的佛子說這種話,眾人更是歡呼,將整個宴會廳的氣氛推上最高點。
他們以為,他是在跟新娘調情。
實際上,談臨淵的這句話是對南渝說的。
南渝的腦子裡一團亂麻,心裡隻有三個字:不可以。
他們吻過無數次,最親密的事情也做過無數次。
但她卻無法說服自己,在此刻與他接這一個吻。
以曲嘉然的名義。
談臨淵卻已經俯身湊近,呼吸中聞到他那淡如煙霧的氣息,帶著絲微苦清涼。
南渝的身體緊繃僵硬,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唇落下來。
為什麼,他說他不能愛她,卻以灼熱的唇,送上灼熱的吻?
二人相擁。
南渝卻覺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