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念念的聲音不大,沒幾個人聽到。
等回到人群中,念念還是滿心疑惑,她扭頭對著身後的溫若依說:“媽媽,好奇怪啊。”
“哪裡奇怪?”溫若依問。
“台上的新娘,不是曲老師。”
溫若依覺得好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不是曲老師,還能是誰?”
她以為,隻是因為今天太隆重,所以念念才沒能認出來。
“是南渝。”念念斬釘截鐵,“台上穿婚紗的新娘,是南渝。”
“傻孩子,你胡說什麼......”溫若依話沒說完,陡然瞥見了新娘右手上帶著的佛珠。
溫若依呼吸一窒。
她記得,之前在南渝的手腕上見過。
那串佛珠,曾經是臨淵的。
......
婚禮結束,送走了賓客們,談臨淵和南渝兩人回到酒店為他們準備好的休息房間裡。
門剛一關上,南渝立刻把麵具扯下。
南渝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二叔,你該給我一個解釋。”
“我解釋什麼。”談臨淵十分平靜,“你和曲嘉然一直待在一起,是我該跟你要個解釋。”
“為什麼穿著婚紗出現的人,是你。”
談臨淵摘下青黑色的麵具,聲音沒什麼波瀾,語氣不冷不熱,“是你和她商量好的?”
南渝直接反諷回去:“二叔賊喊捉賊的本事見長。”
都怪他之前的演技太好,南渝無法辨彆他到底是真不知情,還是裝不知情。
剛才事發緊急,她來不及思考,現在冷靜下來想想,分明是漏洞百出。
談臨淵本身就是一個做事周全的人,今天的這場意外,未嘗不是他和曲嘉然一手策劃的。
但很快,談臨淵便否認了她的猜測,“我對這種偷梁換柱的把戲沒興趣。”
“更何況,我這麼做,能得到什麼?”他目光沉沉,對著她的雙眼,“我並不覺得這是一種樂趣。”
言下之意,是他冒這麼大的風險做這一出戲,毫無利益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