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先問:“都是曲嘉然的家屬?”
談臨淵稍一頷首,護士便繼續說:“現在病人情況不太好,心臟右下方有陰影病變,疑似另一種心血管畸形病,目前在大出血,醫生在緊急止血,家屬要簽一個病危通知書。”
護士舉著病危通知書,看著他們仨:“你們誰簽?”
南渝才反應過來,“沒有通知曲先生嗎?”
祁竹有些猶豫,吞吞吐吐的開口:“......聯係了,但是曲先生在酒席上喝多了酒,已經睡下了,估計醒了才能知道消息,曲先生不喜歡被人打擾休息。”
好悲哀。
曲嘉然躺在冰冷的手術室裡,而她的父親酩酊大醉,不知何時才會酒醒。
南渝想起之前在曲家,曲嘉然和曲高霖那一副父女情深的模樣。
實際上寡淡如水。
如果酒醒了得知女兒的死訊,他的反應會很大嗎?
想必不會。
事已至此,便隻能由談臨淵簽字。
他並沒有太多的猶豫,接過筆在上麵簽了名字,重新交給護士。
南渝沉默地看著這一幕。
簽病危通知書,是要負責任的。
曲嘉然一但在手術中出了事,談臨淵的這一紙簽名,同樣會印刻他是天煞孤星的證據。
人總是在這些事上捕風捉影,說一些子虛烏有。
似乎每一步,都在往談臨淵和曲嘉然原設的計劃上走。
南渝可悲的想:如果曲嘉然真的死了,那是不是以後談臨淵的身上,就更要再背負一項罪孽?
而同樣,她和談臨淵之間......
將永遠隔著一個曲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