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燕窩在牛奶裡飄著,她拿著小勺細細的品嘗,一口一口的抿著。
心裡還是忍不住去分辨,這到底是出自於他對自己的關心,還是因為自己獻血給曲嘉然的補償。
——
等吃完早餐以後,南渝把碗洗乾淨,換好衣服出門。
她提前和祁竹發了信息,問了一下曲嘉然現在的狀況,並表示現在準備過去探望。
祁竹告訴她,曲嘉然已經從手術室被轉移到了特級病房,已經醒過來了,他正在照顧她吃早餐。
看完這條消息,南渝心裡想,其實祁竹這人還挺不錯的。
南渝打車前往醫院。
祁竹提前給她發了房間號,剛湊近病房門口,就聽到裡麵曲嘉然的罵聲,以及砸東西的動靜。
南渝駐足,抬手先禮貌敲了兩下門,房間裡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這才推門進去。
病房裡,曲嘉然的臉上還帶著呼吸機,領口處插著管子和電線。
上半身靠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也遮不住她的怒意。
看到南渝出現在門口,她先是一愣,隨後臉色驟然冷了下去,眼裡閃過一絲不快。
“你過來乾什麼?”她的語氣毫不客氣,甚至帶著幾分厭惡。
相較於之前那個永遠活潑熱情的曲嘉然,現在的她,明顯擺著十足十的大小姐脾氣,還有幾分之前沒察覺到的戾氣。
南渝能察覺到,她現在的情緒有些不耐煩。
但並不讓人覺得驚訝,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畢竟,這才是真正的她。
南渝頓了頓,平靜的回答:“過來探病。”
“我不需要。”曲嘉然煩躁的開口,“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探病,更不需要你來可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