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說:“我不喜歡他,你誤會了。”
她閉了閉眼,用很冷靜的語氣,“我跟他隻是身體合拍,因為這段見不得人的關係,導致我不得不一直隱瞞;現在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再撒謊。”
曲嘉然愣了一下,覺得有些訝異:“渝渝......你原來不喜歡他啊?”
南渝的目光毫無折衷,聲音字字清晰:“從未喜歡過。”
她說完以後,潮濕發緊的胸腔裡終於帶了釋然。
她如今才認清,她那所謂的“喜歡”,本就是一場飛蛾撲火,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無疾而終。
如果她當初隻是隨便和一個普通人發生關係,或許現在早已翻篇,互不打擾;也有可能順勢而為,結婚生子。
可偏偏是談臨淵。
偏偏他是那樣一個多情而又寡情的人,偏偏他又是一個身份和身世如此複雜的人。
她甚至不能確定,是哪一個時候喜歡上他的。
因為那朦朧不確定的喜歡,她寧願做他的露水情人,也要和他糾纏不清,和他朝夕相處。
可現在她才意識到,原來她以為的勇敢,不過是一出跳梁小醜的伎倆。
她做不到再繼續夜裡與他歡好,白日裡長輩相稱,眼睜睜看著他和彆人結婚,還要送上祝福。
他們之間將永遠保持著既親密又疏遠的距離。
她做不到。
她要懸崖勒馬,讓把這不該有的喜歡扼殺在搖籃裡,意思也不剩。
因為她真的怕有一天,她會失去理智,去接受曲嘉然說的那種活法,能永永遠遠做他的露水情人。
他是普照萬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