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走。”談臨淵聲音沉冷，“去留是她自己的選擇，旁人乾涉不得。”
南渝背過身，彎唇笑了一下。
果然如此。
在剛才的那一刻，她也想過這會不會是談臨淵的主意，而這一句話則是證實了她的猜測。
他們夫妻倆聯合起來欺負她，真不講理。
有了談臨淵的那句話，南渝走得更是乾脆利落。
曲嘉然躺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南渝走掉，忍不住難過，聲音委委屈屈：“臨淵，渝渝不要我了。”
“我說過了，你自找的。”談臨淵站在一側，聲音清越冷寂，“你算計她的時候，就該想過有這麼一天。”
曲嘉然噘嘴，有些不滿：“我還不是為了幫你？臨淵，你可彆不識好歹......”
“不必。”談臨淵眼皮都不曾掀一下。
“我有什麼錯？”曲嘉然仰著下巴，撇了撇嘴，“我隻是想我們三個都好好的，總不能你們兩個雙宿雙飛，把我一個人撇下？那還不如讓我死了得了。”
“不懂得感恩，你確實該死。”談臨淵吐字淡漠，語氣不像是在詛咒她去死，而像是授業解惑的僧人誦經，“如果沒有她救你，你現在應該由我替你超度法事。”
“你說話好難聽。”曲嘉然挑著眉，語氣不悅，“我死了，你就一點不會難過嗎？”
“不會。”談臨淵冷淡地陳述事實。
“你說這麼狠心的話，無非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曲嘉然冷哼一聲，也不往心裡去，隻是又彎起唇角，“不過想到渝渝從來沒有喜歡過你，我覺得心裡好多了。”
她說完，看到談臨淵的臉色又寒了幾分，忍不住樂了，心裡覺得十分暢快，“你剛才是不是沒聽到？沒聽到也沒關係，我幫你重複一遍：渝渝說，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她邊說邊笑，雙手拍著掌，笑得十分猖狂：“你完咯，所有人都拋棄了你；現在好了，連渝渝也不要你咯！”
“曲嘉然，給我適可而止。”談臨淵麵部線條繃緊，聲音有種長夜未儘的寒，讓人不寒而栗：“我和她，還輪不到你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