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這麼僵持著。
院子裡的保姆將落葉打掃乾淨以後，也就退了下去，隻剩他們兩個。
南渝想打破這種氛圍，於是她又說：“二叔怎麼不在靈堂裡麵？想必您還有事，我就先不打擾了。”
談臨淵輕笑一聲，為她的此刻拙劣的恭敬，“幾天不見，比之前禮貌多了。”
南渝琢磨不出他這話的意思。
不然呢？
談臨淵收回手，語調毫無起伏，“想好解決對策了？”
他問得沒頭沒尾，但南渝聽懂了。
談臨淵是在問她：沈家要把她寫進族譜、刻名字上族碑的這件事，想好對策了？
如果沒想好，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南渝眼睛看著烏蒙蒙的灰色天空，覺得傍晚一定還會下雨。
也不知道明天沈伯公下葬的時候，泥土會不會太潮濕。
南渝回神，收了收手指，聲音透出些不自然，但還是笑著的：“最近嘉然情況還好嗎？之前醫生說恢複期會很長，聽說你們在備孕？”
她故意在這個節骨眼上提起曲嘉然岔開話題，是為了提醒談臨淵他們之間的過往，以及曾經說過的那些話。
他們兩個，已經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係。
她現如今有沒有難處，有沒有對策，已經不是他需要替她考慮的問題。
“嗯，算是。”談臨淵語氣淡淡，看著她，“恢複得還算順利，過段時間應該會出院。”
“那就好。”南渝像是鬆了口氣，露出關心的笑容，“既然是這樣，那二叔最近還是要對嘉然多上些心。”
“夫妻之間的感情需要多培養，才能更加緊密。”
說罷，她便直接側身，與談臨淵擦肩而過。
這一次，談臨淵沒有再伸手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