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這個狀況,決不能跟沈言澈走。
“二叔?”沈言澈喊他一聲。
談臨淵依舊定在原地沒動,懷裡抱著南渝,眼神淺淡的掠過。
“既然是掛念父母,那正好跟我回房抄經。”他轉頭,其他的僧人立即重新閉上眼,繼續誦經。
顯然,即便今晚沒有談臨淵,超度的法事仍舊可以由其他僧人繼續進行。
這樣一來,其他沈家人自然就沒了意見。
安排好這些,談臨淵便要帶著南渝從靈堂裡離開。
這怎麼行?南渝又不是真的想父母,更何況現在她的藥效正發作著。
“還是算了,二叔還是要在靈堂待著要緊......”
沈言澈還沒爭取把話說完,談臨淵就已經從他的麵前走過,抱著南渝大跨步離開,走出了靈堂。
直到眼睜睜看著談臨淵帶著南渝走向他休息的房間。
“二叔!這不合體統!”沈言澈心急如焚,直接喊住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後麵的話,被談臨淵冷寂的目光所噎了回去。
談臨淵的眼睛寡淡如寒霜,無波無瀾的,好似失去了人該有的生氣。
很難懷疑,他這樣如同謫仙一般的神佛,會行什麼不軌之事。
“你擔心我會對她做什麼?”
談臨淵薄唇輕啟,語氣沒有情緒,“言澈,她是你的未婚妻,但也同樣是我門下的弟子。”
他抬起眼眸,喉結微動,如同誦經一般的命令:“而你,是沈伯公的重孫,應該在靈堂守靈。”
這句話無異於是在提醒他,他才是此刻要走的那個人。
沈言澈啞口無言。
顯然,談臨淵把路都已經給他堵死了。
這樣一來,他若是再繼續和談臨淵搶人,那就說明他心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