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麵容出現在雨裡,模糊的看不清楚,視線穿過人群,和她糾纏在一起。
他的目光無波無瀾,隻是望著她。
沈伯公的棺材被人放進墓穴裡,有人負責埋土,一鏟子一鏟子的往上蓋。
直到最後沒過整個棺材。
談臨淵淡淡的開口:“立碑。”
巨大石碑被人很快運了過來,所有人都聚精會神,等著這一刻。
立碑是一個家族的興旺的象征,也代表著族譜上的血脈與傳承。
眼看著那石碑被人搬起,即將立起來插入土中,南渝的手指蜷縮。
她咬著唇,鼓起勇氣抬頭去看那石碑上的字,想在上麵尋找自己的名字。
沒有。
她愣了愣,低頭揉了揉眼睛,再重新看了一遍,仍舊沒有。
按照尊卑年幼順序,她的名字應該在沈言澈的旁邊,可那裡空無一物。
沈言澈也察覺到了這一點,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他下意識的看向沈肅海,沈肅海的臉色同樣陰沉著,明顯也是沒料到這樣的結果。
石碑還未落進土裡,沈肅海幽幽開口:“慢著。”
所有沈家的人都沒想到會有人此刻打斷儀式,視線紛紛的落過來。
如今沈伯公去世,論資排輩能拿大權的,還是沈肅海。
他聲音滄桑,十分緩慢的開口:“臨淵,石碑有問題。”
雨中的談臨淵未受影響,隻是雙眸清淡,完全沒有因為法事被打斷而有起伏,隻是平靜的問:“哪裡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