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來由的,談臨淵想到她可能會做他孩子的母親,心裡陡然有一種暖流湧過。
是一種不該有的期待。
但他的神色依舊毫無波動,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她:“懷孕了又怎麼樣?”
南渝一怔,覺得他的問題莫名其妙:“懷孕了當然要打掉,不然還能生下來嗎?”
談臨淵眼眸晦暗,又問:“生下來又如何?”
他這問題聽上去極不講理,甚至不負責的意味。
南渝覺得胸腔一窒。
“......你瘋了。”
南渝覺得自己聽錯了,忍不住追問:“因為這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想讓他生下來?”
“有何不可?”他問得清淡,“到時候養在寺裡,讓他做佛門弟子也可以。”
南渝吸了一口涼氣,覺得麵前的男人麵目無比可憎。
“那孩子生下來叫誰爸爸,叫誰媽媽?”
南渝問完,腦袋忽然一個激靈,陡然想起了什麼,忽然笑了:“你想讓我生個孩子,然後認你和去嘉然做父母,對嗎?”
談臨淵看著她的眼睛,聲音也跟著冷下去幾分:“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他怎麼可能讓他和南渝的孩子,喊曲嘉然媽媽?
“你是沒說過,但你同意這樣的做法。”南渝閉了閉眼睛,為自己感到可笑,“你和曲嘉然一唱一和,倒是把我算計在裡麵。”
她睜開眼,語氣譏諷:“三人行的遊戲我不感興趣,麻煩二叔還是另請高明。”
這幾句話說完,談臨淵終於反應過來,意識到南渝是誤會了什麼。
他語氣嚴肅,目光沉沉:“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也不曾......”
南渝直接打斷他,“談臨淵,我和你之間不光彩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了。”
她感覺到臉上濕漉漉的,聲音是難以形容的冷靜:“難道現在還要生個孩子出來,再多出新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