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沒回應他的這一句誇獎。
“怎麼不來找我,突然自己去做這件事?”
他問完以後,身旁好一陣沒有動靜。
車子開了好久,談臨淵以為她已經睡著了,結果聽到她輕輕的說:“我隻是想證明,我不需要什麼事都一直靠你幫忙。”
談臨淵先蹙了蹙眉,語氣沉沉:“就算是一直幫你又如何?反正也都是些小事。”
南渝這時睜開了眼。
是啊,都是小事。
從談臨淵的角度來看,無論是金錢還是地位上的,確實都是小事。
南渝低著頭,聲音含糊不清:“在二叔眼裡,這些都是小事,像是扶老奶奶過馬路一樣,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是這個意思嗎?”
談臨淵眼神深了深,平靜的開口:“也不是誰都幫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想讓她不要有心理負擔,又不願意讓她覺得自己對她做的一切都太過稀疏平常。
因為她在他這裡特殊,所以他才會對她特殊。
聽到答案後,南渝並不意外,她低頭笑了一下,用手掌心擦了擦眼睛,抬頭去和他對視。
車子此時也停靠在了路邊。
路燈的燈光,從窗戶折射進來,將他的麵部輪廓印刻的立體分明,是他才有的冷寂感。
他目光專注,顯然是在認真的聽她講話。
“那為什麼隻幫我?”
她呼吸放輕一瞬,緊接著又繼續十分冷靜的說到:“你幫我在餐廳裡解圍,幫我買回被拍賣的葉南灣,還幫我把葉南灣裝修回和曾經一樣的裝潢風格,還帶我去看日照金山,還在沈言澈給我下藥以後護下我......這些樁樁件件,難道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