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否認,是受到了今晚那對恩愛夫妻的影響,再加上一點點酒精的慫恿,她說得極大膽:“隻要你現在說一句從未喜歡過我,我以後就死了這心,以後再不惦記。”
這話說出來,多少有點逼良為娼的意思。
但南渝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她要他現在,立刻,馬上,給一個回答。
她甚至要的不是表白,隻是確認一份心意。
一份他談臨淵心裡,也有那麼一點點她的位置的心意。
她不渴求他能有對她不顧一切的愛,但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在意也好。
談臨淵屏住呼吸,第一次不敢去直視一個人的視線。
她微抬著下巴,一雙微醺的眼睛裡,像是蒙著一層瀲灩的水霧。
這樣的眼眸,讓人情不自禁的陷進去。
想把一顆心臟用雙手奉送,不計任何後果。
南談臨淵像是入了魔,但又驟然回過神,眼睛轉移回車子正前方:“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沒醉!”南渝忽然大喊一聲,語氣裡帶著煩亂,她抓了一把頭發,“我現在很清醒!你回答我的問題!”
現在,談臨淵可以確定,她是在借著酒勁兒跟他鬨騰。
於是他依舊沉默,“先開車。”
“談臨淵!”南渝大叫一聲,隨後頹然地歎口氣,整個人萎靡下去:“如果你不能回答的話,麻煩你把車子靠邊停一下,我要下車。”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無比的苦澀,像是已經窺見到了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