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文靜大師的身份在前,少不了附庸風雅之人,但那些人都進不了文靜大師的眼。
隻有南寄文是真心熱愛篆刻印章,且每次都能與文靜大師侃侃而談。
也是因為足夠誠心誠意,文靜大師也便開恩,願意與南寄文一同切磋討論石刻藝術。
由此,說南寄文的遺物是一枚石刻印章,可能性最大。
南渝聞言,呼吸一滯。
也就是說,沈言澈嘴裡所說的“章”,極大可能就是一枚石刻印章。
“你記不記得那天我帶你去靜安寺後山上的那個石洞?”談臨淵忽然問。
南渝不明所以:“......記得,怎麼了?”
“你有沒有觀察過那個石鎖的凹槽形狀?”
“......不記得了。”
談臨淵抬眼瞧著她,薄唇輕輕掀起,吐露出一個真相:“那個石鎖的形狀,就是一枚石刻印章的形狀。”
因為印章本就具有筆畫縱橫的特征,每一個凹凸的縫隙和卡槽,都是打開石門的奧秘。
南渝心臟猛地一跳。
“你是說......”南渝咽了咽,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說,我父親留下來的遺物,就是那個石洞的鑰匙?”
二人的話題戛然而止。
談臨淵不再說話,隻是垂眸思索。
似乎,好像,並不能完全排除這一種可能性。
自從文靜大師圓寂之後,他將能搜集到的有可能打開石洞的印章都試了個遍,皆是無疾而終。
文靜大師生前刻章無數,不見得就一定是南寄文的這一枚。
流落在外的印章,也有可能是打開石洞的鑰匙。
隻不過,萬一呢?
實在是有太多的巧合,讓人不得不去猜測其中對應的可能性。
最終,談臨淵清了下嗓,聲音寡淡:“現在,我們是真正的共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