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尊大佛,可不是誰都請得起。
於是,即便是前不久談臨淵剛在商會裡對沈家大刀闊斧,不留情麵,沈肅海仍然放低了身段,邀請他過來幫忙見證婚禮,為沈家這對新人誦經祈福。
這也是為什麼無論喪事與婚事,沈肅海都要請談臨淵本人蒞臨。
不僅是為了表麵功夫,還有一種隱隱的壓談臨淵一頭的作態。
良辰一到,人群議論聲紛紛的弱下去,眾人有所預料,開始踮腳往外看去。
冬日的風淩冽,來人走進來的同時,卷挾著寒風一同進來。
談臨淵的氣場依舊是熟悉的特屬於他的清絕,即便是在如此熱鬨的環境下,他依舊自成一派。
永遠不被世俗沾染,永遠是那個讓人不敢褻瀆的神明。
許是為了應景,談臨淵今日穿了件紅褐色的縵衣,手裡拿著幅黃色的經文宣紙。
他的一雙清眸裡,帶著他一貫的清寂。
談臨淵的目光掠過人群中的每一張麵孔,唯獨沒有找到那張他所想要見到的。
他微微蹙眉,但並沒有表現出異樣,而是走到沈言澈和聞鶯麵前。
視線與聞鶯短暫相接,像是在與她確認位置。
聞鶯隻是搖了搖頭。
聞鶯也不知道南渝去了哪裡,事實上從她換上婚紗出來迎接賓客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南渝的蹤影。
隨後,她又麵帶笑容看向沈言澈,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問:“阿澈,這位就是你之前提到的二叔?”
沈言澈便笑著向聞鶯介紹談臨淵。
眾人皆是心口不宣的和諧。
好像談臨淵從未對沈家下過手,沈家也對談臨淵毫無隔閡。
一大群人帶著笑容,一同擁向祠堂,準備進行新人的新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