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談臨淵轉頭看向沈肅海。
沈肅海仍然咳嗽，哮喘的勁兒還沒過去，一旁的下人又是給他遞水，又是幫他拍後背。
直到他的氣息終於平穩下來，談臨淵冷冷的丟出一句話：“放了南渝。”
“聽不懂。”沈肅海不耐煩，偏過頭去，“都說了聽不懂，你找什麼南渝？今天沈家丟的人已經夠多了！”
“沈——肅——海。”
談臨淵眼眸沉下去，淡漠得如同地獄而來的閻羅，“我再說一次，把南渝放了。”
他的嘴唇吐出字眼，不像是神佛該有的氣場。
那張臉依舊清冷，看不出有半分“人”的氣息，隻有極度的冷寂。
明明依舊和從前一樣，靜默的像是高高在上的佛像。
而此時，他身上的氣質，並非是神明該有的超脫塵世。
而是魔鬼才擁有的殺氣與狠戾。
“如果再不把南渝交出來，我立刻找人把沈家掘開。”
他的眼底翻湧著狠厲，聲音也幽冷至極，像是惡魔低語：“如果還找不到，我就會把沈家老宅也掘了，把沈家的墳都挖出來，問問各位長輩祖先，是否知曉南渝的下落。”
他不是威脅。
而是通知。
他不僅這麼說，更準備這麼做。
沈肅海的臉一下子變了，他哆嗦著麵部的肌肉，好似哮喘重新發作，臉又側向一遍咳嗽。
等咳嗽過去以後，他才冷笑一聲，聲音沙啞滄桑：“談臨淵，你還真是不自量力。”
“莫非你也動了心思，也想搶那福女來逆轉你那歹命？嗬，簡直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