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伸出去的空隙,隻有男性的三根手指。
談臨淵麵無表情,想到這應該是沈家早就做好的準備。
要把南渝關在這間房子裡,窗戶也堵死了,讓她插翅難飛。
他剛準備收回視線,結果眼神隨意瞥到了什麼,瞳孔驟然陰沉——
那光滑漆黑的金屬鐵條上,有深色的鐵鏽痕跡。
明明是嶄新的鐵網,還未經受過風吹雨打,哪裡來的鐵鏽?
他把頭探出去湊近去看上麵的痕跡,梁易一轉頭,看到談臨淵大半個身子都在外麵,嚇得他衝過來,一把抓住他:“你在乾什麼!想跳樓啊?”
談臨淵幽幽的看著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就算他想,這窗戶連一個三歲大的孩童都穿不過去,怎麼可能真的跳下去。
他隻是想確認那鏽跡,到底是不是......血跡。
他伸手摸了摸,食指與拇指揉撚兩下,快速分辨出:這不是鏽跡,而是血液乾涸後的血跡。
血跡是對稱的,另一側也有。
由此可以判斷出,有人在這裡掙紮過,不小心劃傷了手指,流出了血。
“你說會不會是小南同學?”梁易也察覺不對,“這裡是不是隻關過她一個人?”
哪壺不開提哪壺。
談臨淵已經在失控爆發的邊緣,他後退一步,眼底是肅殺的冷意,“找不找得到?”
“這也給我點時間啊......”梁易無奈道,他轉頭又看一眼窗戶,嘖了聲,“這鬼天氣,估計傍晚又要下大暴雨了。”
外麵,陰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