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打算把手伸到他和南渝的婚姻上來。
“那姑娘人不錯,我查了一下,是當年南家的女兒。”談近賢的語氣狀似隨意,“聽說,還懷孕了?”
他帶著南渝去醫院做孕檢,隻要有人有心思,也瞞不住。
更何況,還是談家的人。
談臨淵的表情逐漸平靜,眸底鋪著一一層不太明顯的寒意:“叔叔想說什麼?”
談近賢笑著說:“沒有沒有,你們小輩的愛恨情仇,我這老骨頭哪兒能插手。”
他又語氣疑惑道:“我隻是納悶,之前不是訂好了和曲家的婚事?怎麼好端端的,又......”
“曲嘉然跟我婚後不合,我們已經和平離婚。”他眉眼冷淡,“更何況,這件事您早就已經知道。”
明明都是人儘皆知的事,這個節骨眼拎出來質問,未免顯得太過刻意。
讓人懷疑是另有意圖。
談近賢依舊麵上帶笑,那眼角的皺紋堆在一起,眼睛眯成一條縫:“是,這不是時間太長,我給忘了麼,年紀大了是容易忘事兒。”
談臨淵覺得煩躁。
這種煩躁,他近幾年已經很少有過了。
談家對於他而言,情感寄托並不是太多;而奈何他身上流著談家的血,冠著談家的姓。
追根究底,是談家的子孫。
既然是談家的子孫,那必然肩上就有這麼一份責任。
“那姑娘幾月的身孕了?什麼時候領回來瞧瞧。”
談臨淵不緊不慢地回答:“過段時間,我肯定帶她回來給家裡人瞧瞧。”
“嗯,畢竟是給我們談家生下子孫的女人,是個大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