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發出去定位信息以後,才抬起頭,同樣平靜的回道:“謝謝您的提醒。”
“畢竟來此處拜訪並非出於我本意,我也隻是正常和我的丈夫報備行蹤,還請您老人家諒解。”
她不卑不亢,情緒裡沒有太多的波動。
每一句話都說的妥當得體,但話裡顯而易見帶著不經意的不悅。
畢竟,她這屬於是半脅迫。
談近賢畢竟是老油條,當然聽得出來她話中夾槍帶棒的諷刺。
他也不介意,讓人上了茶,“是我一把年紀,我就倚老賣老一回,希望你不要怪罪。”
......
自從沈家出事以後,談臨淵更是乾脆利落的將沈家剔除在外,商會的任何重大決議,都拒絕讓沈家參與。
商會內有幾個老成員提出異議,談臨淵也順手將其一通整治。
新的成員頂替進來,老的成員淘汰下去,內部盤根錯節的勢力逐漸被分崩離析。
成為新的江城商會。
這些舉措,無疑是商會的一次大換血,也是一次巨大的革命。
主事廳裡,沒有一個人敢大喘氣。
談臨淵坐在主位上,眸色寡淡平靜,淺淺地略過每個人的麵孔。
他們或驚恐,或平靜;或後悔,或欣喜。
人間百態。
直到談臨淵輕咳一聲,眾人才默契的抬頭,看向正位上的這位主人——
“商會內部清肅完畢,各位還有異議?”
無一人開口。
特彆是商會裡幾個之前跟沈肅海走得近,但談臨淵並沒有處理他們的,更是瑟瑟發抖。
大難臨頭,各自想的都是各自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