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眉頭緊蹙，像是在沉思。
幾秒鐘後，他的眉心舒展，語調不疾不徐，“好，我知道了。”
見狀，南渝看出了端倪。
“談臨淵，你是不是之前就得出了這個答案？”
“嗯，但還不能確定。”他看著南渝的眼睛，聲音溫和，“不過，有了你的線索，大概能夠確定了。”
“你也知道？”南渝不可思議。
也就是說，在她說出來之前，談臨淵就已經猜這上麵的字體有可能是“真水無香”了。
自己的那番話，隻是作為他想法的一個佐證。
“『真水無香』是佛教用語，源自印度梵文，意為將雜亂的心神凝聚在一處。”
談臨淵跟她解釋，“這在佛教文化裡很常見，我第一反應想到也不奇怪。”
原來是這樣。
“同樣，『真水無香』也代表著一種至高的境界。”談臨淵瞟她一眼，“我覺得，南先生應該更傾向於這一種解釋，所以才會把這四個字掛在書房裡。”
“那是一種什麼境界？”南渝求學心理旺盛，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談臨淵。
談臨淵有一種在寺廟中給香客傳道受業解惑的感覺。
他不免失笑，但也耐心的回答了：“最純真的水，沒有任何的定義，不會因為顏色、氣味、味道而有所改變，唯有用心去體會和感受。”
這番話聽下來，南渝似懂非懂。
她想了一會兒，用自己的方式理解了一下，說：“真正的東西是無法用眼睛看到的，要用心去感受，對嗎？”
“很優秀的理解能力。”談臨淵笑了聲，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或許，這也是南先生想告訴你的。”
真正的東西，眼睛是看不到的。
要用心去觀察體會，方能領會真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