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南渝都陪著談臨淵趕進度，看著他專注地低頭在石頭上篆刻，她盯著看了好久。
他這樣的人，怎麼看都看不膩。
今天一天肯定是無法複原的，古璽文的字形複雜，再加上原印章的尺寸和紋路複雜程度，還需要他反複試錯和嘗試。
這會是漫長的時間，但兩個人都很有耐心的一直等。
等從複原室裡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路麵上有一層薄薄的潮濕，看樣子是前不久剛下過一陣小雨。
路燈亮起，淺黃的燈光落下來，無比的寧靜與安詳。
走到停車的地方還有一段路。
談臨淵握著她的手，手心一陣陣的發熱。
等走到車門前，車窗上覆著一層水珠，在燈光下顯得肅穆。
南渝抬手剛要拉開車門，手指還未觸碰到門把手，就先一步被談臨淵一把抓住。
“渝渝，等等。”
南渝頓一頓，轉頭看向他。
他逆著光，站在她的背後，那雙眼睛在雨後的夜幕裡，顯得更加清冷。
她不由得心跳放慢節拍。
她有預感，談臨淵有話要跟她說。
談臨淵看著她，同樣心臟收緊，好像即將要接受一場巨大的考驗。
他握著她的手，指腹在她的手指間輕輕摩挲著，好半天才問一句：“......你不覺得，你的手上光禿禿的？”
南渝一下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