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談臨淵加重語氣,又強調一遍。
吃完飯,談臨淵開車送她去醫院。
孕滿三個月,要做的檢查項目增多,意味著他們二人也更加需要嚴陣以待。
到了醫院,基本都是談臨淵忙前忙後,拿著掛號單和檢查單,全程在照顧南渝。
南渝也越來越能體會到,談臨淵之前說的那句“重要的事,我向來不喜歡假手於人”。
醫生說遺囑的時候,他也格外專注的聽著,每個細節都問得清清楚楚。
南渝側過臉,看著談臨淵平靜的側臉。
記得之前的好一短時間,南渝是覺得談臨淵身上,有一層佛光的。
而現在,那一股充滿距離感的佛性已經削弱了不少,更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她為這種轉變感到欣慰。
希望談臨淵能擁有最世俗的幸福。
等從診室裡出來,南渝小聲湊近談臨淵,“我以為你會問那個。”
“問什麼?”談臨淵愣了愣,以為他有什麼孕期細節沒注意到,於是問道。
南渝眨了眨眼,一時有點難為情,踮起腳湊近他,對著他耳語兩句。
眼神亮晶晶的,說的話卻是虎狼之詞。
談臨淵聽完,十分淡然的看著她,“我為什麼要問這個?”
南渝不由自主地說:“不是你在床上說的,忍不了那麼久——”
談臨淵麵無表情的捂住她的嘴。
南渝在他臂彎裡笑得前仰後合,餘光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個十分眼熟的身影。
她的笑容瞬間滯住,目光順著那人的方向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