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路像是在她的手臂上開了一朵紅色的烈焰花。
劇烈的疼痛讓她吸一口氣,她仍舊奮力的推了一把沈言澈。
南渝剛才的那一刀已經是致命重傷,他此刻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你是我的......福女......隻能是沈家的......”
......
確定了南渝被帶去了空中樓閣,談臨淵立刻帶著人坐電梯上去。
談臨淵臉上的表情難辨,但他那雙清薄的眼眸,是比這場雨夜更加深邃的漆黑。
甚至有些滲人。
電梯門一打開,談臨淵看到的就是倒在地上的沈言澈,以及渾身是血的南渝。
那刺目的鮮紅,讓他的心臟幾乎要停止跳動。
他迅速的衝過去,第一時間弄斷南渝腳腕上的繩子,將她抱在懷裡。
她已經精疲力竭,右手無力的垂落著。
睜開眼,看到的是那雙寡淡清薄的眼眸裡,帶著陌生的緊張和慌亂:“渝渝,我來晚了。”
這一刻,她才終於開始流眼淚。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你......”
南渝費力的睜著眼,看著那個永遠冷靜,永遠掌握大局的男人,此刻卻慌張到手足無措。
她本來是想張口安慰他的,想說不是他的問題,是她太想見到他了,以為那輛車子裡的人會是他。
她還想告訴他,自己很勇敢的在保護自己,保護著肚子裡的孩子。
她還想說,她終於幫父母報了仇。
可她見到他,說的第一句話卻是——
“保住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