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愣怔。
“他其實並不是在針對你。”談臨淵語氣漫不經心，“指桑罵槐而已。”
指桑罵槐......
南渝轉頭看著他。
他把車速降低，逐漸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聽老一輩的人說，早些年我母親和我父親大吵過一架，兩人分居了一段時間。回來不久就懷了我。”
車內的空氣冷了幾分。
南渝很快就腦補到了什麼，想止住這個話題：“談臨淵，你彆說了......”
“所以，我父親一直覺得我的母親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才會懷上我。”
談臨淵神情平淡，完全聽不出來有彆的情緒。
但隻有他自己知道，心裡是多麼的艱澀。
其實根本沒有外界傳說的那麼浪漫，什麼“為了考慮何雲秋的安全”、“高齡產婦容易難產”、“談思齊舍不得愛人受這樣的風險”......
都不過是自私的偽裝罷了。
事實的真相是，當年談臨淵的母親高齡懷上他以後，所有人都對她腹中孩子的父親表示了懷疑。
尤其是談思齊，甚至幾次要求要打掉這個孩子。
可奈何談臨淵的母親有一股子傲氣，無論誰的質疑她都不在乎，甚至不屑於做羊水穿刺來自證清白。
無論怎麼被懷疑，她都隻有一句輕飄飄的“把孩子生下來你們就知道了”。
可孩子生下來的當天，她就因為難產大出血而去世。
談思齊雖然對妻子抱有懷疑，但愛也是真愛，於是將憤怒都轉移到了談臨淵這個未出繈褓的嬰兒身上。
是談臨淵的爺爺談溫禮大手一揮，說終歸是條生命，還是從他們談家出來的，無論是什麼身份，養大成人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