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扯唇:“那也要有人敢才行。”
談近賢噎聲,他看著麵前這位侄子,陡然生出一種越發不可掌控感。
好像過去幾十年的順從,都隻不過是他表現出來的假象。
“但談家的血脈不是兒戲,”談近賢清清嗓子,繼續說:“來曆不明的孩子,不能讓他進談家。”
這句話已經是給了通牒。
要麼,做羊水穿刺鑒定關係;要麼,談家不認可這個兒媳婦。
談臨淵也很乾脆的回答:“事到如今,既然叔叔依舊懷疑我,還懷疑我的妻子,那不如直接和我斷絕關係,從此我談臨淵自立門戶,和談家沒有任何關係。”
“......你當這是兒戲嗎?”談近賢忍不住,捶了捶桌子,“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全江城的人都看著呢!”
“一個靠輿論和收買人心供出來的活佛,讓您這麼誠惶誠恐?”談臨淵冷笑,“我早就當膩了,當佛不如當魔簡單。”
說完,他便起身準備拉著南渝離開。
這場鴻門宴,他就不該帶她來。
談近賢見說不過談臨淵,急急忙忙的又喊住南渝:“小南,臨淵隻是意氣用事,你可要冷靜一些!他是談家的定心丸,要是讓外界知道他為了和你在一起,連這活佛都不當了,該說你妖言惑眾,蠱惑神明!”
南渝聽到最後一句,手指蜷了下。
談臨淵不想讓她聽到更多道德綁架的內容,帶著她就出了洞庭苑。
上了車,談臨淵毫不猶豫的將車開了出去。
“談臨淵......”
“你要是想勸我改變決定,那還是免開尊口。”談臨淵目光直視著前方,聲音不鹹不淡。
他是鐵了心的要和談家劃清界限。
“你舍得嗎?”南渝沒頭沒腦的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