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出發點考慮,南渝的做法其實並沒有錯。
她性子善良,究其根本是希望他能夠和普通人一樣幸福。
可越是知道這一點,他心頭就越是愧疚難當。
心頭最後那一絲憤怒也消失殆儘,隻剩下了心疼和難過。
他無奈的深吸一口氣,將她抱在了懷裡。
“做穿刺疼嗎?”
南渝靠在他的懷裡,身體一顫。
他還在氣頭上,就已經開始來關心她當時做檢查疼不疼了。
她聲音甕聲甕氣,從他的懷裡傳出來:“......不太疼。”
“嗯,那就是很疼。”談臨淵戳穿她,“難怪回來的那幾天,臉色都蒼白著。”
現在想想,難怪。
南渝半晌沒說話,窩在他的懷裡輕聲說:“對不起,我隻是想你能高興。”
“嗯,我知道。”談臨淵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南渝在他懷裡小聲說:“你剛回來的時候,都不想抱我。”
“我錯了,下次我注意。”
明明犯錯的人是她,到頭來卻輪到他道歉。
晚上睡覺前,談臨淵說過兩天要參加家宴,談家旁係直係的親戚都要來,算是比較正式的一次見麵。
“到時候念念和念念媽媽也在,你如果覺得局促,可以跟他們聊天。”談臨淵補充,“到時候有任何棘手的人或者事,隨時告訴我,我來處理。”
南渝知道繞不過去這道坎,不如就坦蕩的接受。
“反正是早晚的事。”南渝笑著說,語調輕鬆:“正好,我也好久沒見念念了。”
談臨淵抱著她,無奈道:“你知道談家......”
南渝大大方方的說:“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欺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