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調侃自己現在像是一塊糖,談臨淵放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
談臨淵並不否認這個比喻。
他托起南渝的手,把臉埋在她的掌心裡,低聲說:“渝渝,我不否認我有點應激,但我真的......”
“真的不能失去你和孩子。”
南渝覺得心臟沉甸甸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用手指去觸他的臉,摸到冰涼潮濕的觸感,才知道他是落了一滴淚。
他比她更害怕。
這個世界上,有另外一個人,比她更珍視愛護她的生命。
她被這滴淚震撼到,半天沒說話,隻是愣在了那裡。
談臨淵抬起頭時,神色已經恢複到了尋常的冷靜自然:“在發什麼呆?”
南渝眨眨眼,不想把氛圍搞得太低沉,於是說:“我在想,孩子重要,還是我更重要?”
談臨淵覺得她這個問題莫名其妙:“當然是你重要。”
如果真的有一天,到了選大人還是孩子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她。
他生性冷淡,早就被親人磨去了對親情的渴望;更不會對一個從未見過麵的孩子生出感情。
如今對孩子的在意,也不過是因為孩子的母親是她。
曾經嗤之以鼻的“愛屋及烏”,如今也不得不感慨自己也是俗世之人。
“寶寶呢?寶寶聽到這話會難過的。”南渝故意讓他內心愧疚。
奈何某人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他俯身湊近,吻了吻她的臉頰,“在所有的選擇裡,答案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