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也不意外他的猜測,畢竟也是在商界裡叱吒風雲了幾十年的老人。
他這次過來,也不是為了跟沈肅海翻舊賬的。
成王敗寇,輸贏已經足夠顯而易見。
他也沒有那個興趣在這裡耀武揚威。
談臨淵直接開門見山:“你找誰給南渝下了降頭。”
“哦?”沈肅海愣了一秒,隨後笑道:“怎麼,她最近過得很不順?”
談臨淵沉默了一瞬。
“看來是非常不順了。”沈肅海笑出聲來,“不然,你也不至於跑來找我這個八杆子打不到的人來問東問西。”
“難道不是?”談臨淵聲音冷淡,“沈伯既然已經認罪,就該在裡麵好好重新做人,害人害己,隻會給自己徒增罪孽。”
“你真覺得是我下的手?”沈肅海隻覺得荒唐,“我若真對她動手,她不可能現在還活著。”
這話是真的。
“況且,她是天定的福女,我上哪兒找這麼高深的道士,去給她下降頭?”
三言兩語,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
“就算是有,也賴不到我的頭上,我一把年紀進了監獄,哪兒有心思去算計一個小姑娘。”
談臨淵聲音冷靜極了:“那您認為,到底是誰在作祟?”
沈肅海盯著他,忽然咧嘴笑了,臉上的皺紋堆在一起:“你問我?臨淵,這話該問問你自己。”
“文靜大師在世時,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誰讓你動了不該動的凡心?”
探視室裡一片寂靜。
沈肅海冷笑:“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現在病急亂投醫,是不是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