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一指胸口靠近心臟的部分,“夢裡看見你受傷,流了很多的血,我的心裡很受傷。”
擔心了半天,沒想到她忽然冒出這一句,談臨淵稍微一怔,隨後哭笑不得。
談臨淵彎下腰,幫她把拖鞋穿好,摟著她坐在了沙發上。
自從南渝懷孕以後,家裡的家具都換了一遍,柔軟親膚的自然是首選。
她靠在沙發抱枕上,手被男人牽著。
“婚禮的日子定下來了。”
聞言,南渝下意識坐直了後背:“什麼時候?”
“三個月後。”談臨淵見她神情緊張,安撫道:“等孩子出生,之後有一個多月的恢複時間。”
感覺到她身體放鬆了些許,他摟著她的手臂收緊幾分,語氣溫和:“到時候你一邊休養,一邊挑挑首飾禮服,孩子我找月嫂來帶,你不用操心掛念。”
考慮到她不方便走動,“到時候讓人把樣衣和雜誌送過來,你在家選好了,到時候送過來。”
這確實是有錢人的一派作風。
南渝曾經是南家的大小姐,這套流程自然也輕車熟路。
除了大小姐有想逛街的欲望,大部分都是送雜誌和樣衣到家裡去的。
一是方便,二是凸顯尊貴的身份。
即便如此,南渝也覺得意外:“會不會太鋪張奢侈了?”
談臨淵生性清淡,凡事都一切從簡,即便是家纏萬貫,但也從未有過這種奢靡行為。
談臨淵不緊不慢地瞥她:“一輩子就娶你一人,總不能委屈了。”
“委屈我?”
“是委屈我。”談臨淵看著她玩味的神色,“娶老婆,當然要風風光光,不然讓人家怎麼看我。”
清湯寡水的日子,他自己過一輩子倒是無可厚非;但想到和南渝一起,他總覺得不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