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一分,想占有的心思就越重一分。
他無法眼睜睜看著她受委屈,看著她低眉順眼的在沈家討好,看著她空洞的眼神問他“否則我能怎麼辦”。
他要她。
他無法平心靜氣的自詡佛門之人,更做不到壓製嫉妒,看著她嫁作他婦。
談臨淵神色平靜的說:“京北的特批下來,以後我的重心就會往這上麵轉移,從商會中獨立出來。”
談家和商會密不可分,他自然也就能做個甩手掌櫃,談家的事也不再由他費心費力。
南渝驟然有所意會,情不自禁的開口:“那你以後和談家......”
“嗯,從此談家是談家,我是我。”他冷靜的回答,“商會也會重新選舉新的掌權人,一切都不再和我有關。”
他要親自剝了身上的這層佛衣,除掉外人加在他身上的光輝。
他要做一個和她共度一生一世的普通人。
南渝半天沒有動,也沒有說一句話。
談臨淵看著她,忍不住笑了:“怕我沒錢養你和孩子?倒也不至於到那個地步。”
“雖然一切從零開始,篳路藍縷必不可少,但絕不會委屈了你和孩子。”
“不是的。”南渝聲音發啞,有些微哽咽:“我隻是......我隻是為你高興。”
為他的重獲新生。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這些?”南渝忍不住高興的掉眼淚,用手擦拭去濕潤,“這真是好消息。”
“京北的批文申請要求很高,我不確定能達成。”談臨淵看著她,“前期和曲高霖合作了一段時間,才勉強能夠有遞審的機會。”
一切都像是珠子一樣連成了線。
她瞬間明白了他所有的身不由己,也深刻體會到他當初說的那些“掣肘於人”。
他隱忍了這麼久,如今當所有都浮出水麵,一切竟然都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