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低沉平靜:“道貌岸然的和睦,背地裡叫我雜種,說我是不祥之兆。”
南渝的心揪緊。
“所以我很難理解人與人之間產生的情感,也確實覺得無關緊要——畢竟即便沒有,我也活到了現在。”
“但你也渴求過。”
談臨淵失笑:“沒有人不渴求溫暖,但當沒得到過時,確實不覺得那是一件非擁有不可的東西。”
但因為擁有過一瞬,便很難抑製想要擁有的念頭。
甚至不擇手段。
這是屬於人類的劣根性。
“說實話,我並不覺得人的情感是無可替代的,就算曾經感情深刻的兩個人,也能夠因為時間而逐漸淡化,沒有誰是完全離不了誰。”
就算兒時的相遇是個引子,但那也不過是一段美好的回憶。
再相逢,他本應該隻有懷舊的心思。
他刻意營造出的便利店偶遇,本來也隻是想舉手之勞,將酒醉的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可她隻是看了他一眼。
隻是一眼,他才知道自己對她,決然不可能隻有懷舊的心思。
“那你為什麼還要和我重逢。”
談臨淵笑了聲:“可能因為我答應了山神。”
要她做自己的新娘。
南渝噘嘴:“說一句愛我有那麼難嗎,還要拿山神出來當擋箭牌。”
“膽小鬼。”
見她故作生氣,談臨淵隻好俯身抱住她,讓她的臉埋進自己的肩窩。
他聲音沉沉:“嗯,好愛你。”
好愛好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