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緩緩呼吸,片刻鬆開了她,聲音微啞:“你這段時間好好養身體,我回趟江城。”

一直等房門關上,南渝都沒有喊住他。

她的眼神空蕩蕩。

......

出了病房以後,談臨淵克製不住情緒,查單從輪椅上跌落。

梁易在外麵候著,見他神情痛苦的出來,連忙上去扶住:“醒了嗎?她還好?”

沉默了好一會兒,談臨淵深吸一口氣,“給我一根煙。”

梁易怔了怔。

他認識這位朋友十餘載,從未見過他抽煙,就連酒也幾乎不沾。

某種方麵上來講,他確實是當之無愧的僧人。

但此時卻主動找他要煙。

梁易猶豫了兩秒,還是遞煙給他:“抽吧,慶祝你的第一次。”

他習慣了插科打諢,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幽默。

若是平常,談臨淵會給他一個無語的眼神。

而今天,他麵無表情的接過,淡淡的吸了一口,唇間吐出煙霧。

一支煙快抽到最後,他才開口說:“她以後都不會原諒我。”

梁易訝異:“怎麼會?這事兒又不賴你。她就是一時還接受不了,你給小南同學一點時間。”

“不用了。”談臨淵聲音冷靜,“我明天回江城。”

“那小南同學......”

“我派其他人照顧她,等她恢複好了看她自己的想法。”

他意已決。

......

南渝在京北住了大半個月的院。

曲嘉然得知南渝出了意外,誰也攔不住她,直接就坐飛機過來陪她。

因為她的預產期也快要到了,祁竹隻好重新給曲嘉然在京北的醫院預約了生產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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