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前她還抱有期待,當鑽進車裡看到空蕩蕩的後排時,她的心又沉下去幾分。
他沒來接她。
來和談臨淵見麵的路上,南渝在心裡想過無數個借口:因為突然出了車禍,商會以為他出了事,所以內鬥不斷,需要他回來主持大權;談家又拿他是災星的事情說事,他據理力爭證明自己;還有可能是忙著去修複印章,想破解那道石門背後的秘密。
司機開車把她送到了談臨淵的那棟彆墅裡。
這是他們的開始。
“談先生在裡麵等您了。”
南渝道了謝,朝著彆墅裡麵走去。
彆墅的門是開著的,但是偌大的客廳裡空無一人。
南渝上樓,憑著直覺走進書房。
談臨淵果然在裡麵。
男人穿著一件深棕色的縵衣,對著房間內供奉的佛像念經。
此時此刻,他正背對著她,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出現。
他的身影依舊挺拔,隻是比之前清瘦了,看著更加的孤薄蕭瑟。
南渝站在書房門口,克製住想拔腿跑過去抱住他的念頭,安靜了幾秒,才輕聲說:“我回來了。”
聞言,男人的動作才停頓,之後緩慢的轉過身。
他的一雙眼睛平靜清淡,如同浸著風雪,毫無感情的瞧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南渝總覺得談臨淵離自己很遠。
她心裡感到不安,忍不住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一直走到他的麵前。
他的表情依舊毫無波動。
南渝深吸一口氣,張開雙臂:“談哥哥,抱抱。”
她知道他吃這一招。
她說話的語氣都變了,甕聲甕氣的,帶著幾分委屈和依戀,“我好想你,我一個人在京北......”
談臨淵往後退了一步,直接躲開她的示好,語氣不鹹不淡:“我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