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溫和,輕言細語道:“我現在什麼都不求了,我隻想你活著。”
“你好好的活著,無論在哪裡。”他深吸一口氣,瞳孔的光已經變得破碎。
“江城還是京北,都可以。”他壓抑著胸口同樣的悶痛,“彆出現在我麵前了。”
“從今往後,離我越遠越好。”他陡然鬆開她,沒舍得推開,自己後退了一步。
那一刻,他隻覺得懷抱空了。
心也跟著空了。
“不許去禪光寺,也不許回這裡......不許再見我,我也不會再見你。”
南渝愣在了原地。
她的淚水都已經流乾了,反應也變得很遲鈍。
她乾張了張口,最後吐出一句:“你趕我走了。”
“對,我趕你走。”談臨淵重複一遍:“回葉南灣還是回京北?有人會送你。”
南渝搖頭,喃喃像是自語,又像是說給他聽:“可你之前不是這樣說的。”
“你之前說的是『帶我走』,這也不作數了嗎?”她的肩膀顫抖。
她又要掉眼淚。
可他偏偏看不了她掉眼淚。
心明明已經成了碎片,此刻也不得不堅硬起來,冷沉下臉。
他的語調尤為冷淡,似在強調:“南渝,我說讓你走,你聽不聽得懂?”
南渝哽咽:“我不懂,我聽不懂......”
她淚眼朦朧,瞥到他手指上的那枚尾戒,忽然像是抓住了稻草。
“你要是真這麼狠心,就把戒指還我。”
她以為他會舍不得。
可他卻毫不猶豫的將戒指摘下,放在了桌上,離她隻有一步的距離。
和那份離婚協議書一起。
“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