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放著許多的嬰兒玩具,還有沒拆包裝的奶嘴和鞋子,以及一些裝飾禮盒。
許多都是她和談臨淵一起,兩人商量著買的東西。
如今看到這些,難免悲從中來。
她打開衣櫃,衣櫃裡也已經提前掛好了小孩子的衣服。
當時她還打趣,要不要給兒子買件花裙子穿,被談臨淵麵無表情的拒絕。
曾經有趣的點滴,還曆曆在目。
可現在一切都已經湮滅不見。
她終於克製不住情緒,再一次失控的落了淚。
她的哭聲比之前更撕心裂肺,更加讓人心肝俱裂。
門外跟著的兩個保鏢都忍不住彆開臉去。
其中一個保鏢試探的問:“要不要給談先生說一聲?”
“......我看行。”
幾分鐘後,談臨淵的手機裡收到一則錄音。
他沒多想,按下播放。
當那哭聲傳出來的瞬間,談臨淵呼吸一緊,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抽痛猝不及防又被勾起,以至於他手都在顫抖。
他腳步不穩,坐在了沙發上,才勉強聽完那一段錄音。
他覺得呼吸發疼,眉心緊緊地蹙著。
迫切的想緩解這種感覺,可帶來的卻是更為細密的刺痛。
以至於後來無數個夜晚,他都會將這段錄音播放,反複的捶打拷問自己的內心。
到底值不值、配不配。
該不該擁有她這一腔孤勇的愛意。
......
晚一些時候,保鏢繼續給談臨淵彙報了南渝的行程。
南渝計劃在江城再呆一段時間,等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京北生活。
這同樣在談臨淵的預料之中。
如今的江城,對於南渝來說,隻剩下痛苦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