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態度很明確。
談臨淵打算退出談家,將這一切拱手讓人。
其中當然也包括商會的部分利益,這些他都不打算再繼續參與。
簡單來說,就是打算退位讓賢。
談近賢笑笑,聽出他話中的意思,是不打算有商量的餘地了。
於是他皺眉思索了片刻,才說:“若是非如此不可,叔叔尊重你的決定。”
談臨淵點頭:“謝叔叔理解。”
桌上的茶涼了,保姆立刻送上了新的來。
談近賢略微開口:“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什麼合適的人選,自家人裡也就你姐夫還能拎得出來撐一下門麵。”
談近賢沒有兒子,膝下隻有一個女兒,已經嫁人多年。
聽說夫婿聽話孝順,這些年為談家也忙前忙後了不少。
“正好今年你外甥大學畢業,等你閉關結束,你帶一帶他。”
談臨淵自然沒有異議。
茶過幾巡,談臨淵起身告辭,臨走時祝談近賢身體安康。
“你走吧,我就不送了。”談近賢靠在躺椅裡,一副老派的姿態:“我再曬會兒太陽,這初春的陽光最暖人了......”
談臨淵走得很乾脆。
談近賢透過黑色的鐵欄,見那輛車子駛離街道,確定他走遠以後,才不緊不慢的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哦?她準備以後去京北?看來是心死透了,也好。不用再繼續盯著了,回來吧。”
他怡然自得,語氣也慢慢悠悠:“沒那個必要把人逼到絕路上,留一條命而已,把該撤回來的人,都撤回來吧。”
......
江城的天氣,和京北的天氣截然不同。
京北的初春還在下雪,而江城已經是春雨綿綿。
空氣裡滿是潮濕的味道,將人心淋得濕透。
談臨淵選了個時間,開車去了趟陵園。
雨下的不大,他撐了把傘下車,看到陵園裡似乎有模糊的身影。
他不確定是不是南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