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道曙光,卻已經徹底的熄滅。
同樣,南渝也是這場意外中的受害者。
她沒有立場再替談臨淵辯解什麼。
“您不必再安慰我。”南渝率先揚唇,“有些人注定隻能走一段路,我都能明白。”
溫若依啞然:“......你能走出來就好。”
走出來了嗎?
其實沒有。
可是人不能總沉湎於悲傷的痛苦中。
她甚至說不上來,失去孩子和失去談臨淵,哪一個更讓她痛苦。
可是人不能總停滯不前。
“會好起來的。”南渝輕聲說。
是說給溫若依,也是說給自己。
臨走時,南渝又聽念念彈了一次鋼琴,她的指法比之前更熟練了。
念念還告訴南渝一個好消息:今年秋天,她就要做假肢手術了。
到時候,她就能夠擁有一雙可以行走的機械腿——雖然可能不太靈便。
但她可以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到時候,我也可以像那些鋼琴家一樣,演奏完曲目以後,站起來對觀眾們謝幕。”
南渝欣慰的笑了。
所有人都在往更好的方向去成長。
而她也在努力的向前看。
隻有心底有一個聲音,不太響亮,卻很清晰。
告訴她,她被永遠的留在了那個初春。
她和他的愛情,剛剛才熬過了上一個冬天,就已經夭折在了這一個春天。
她的花兒不會再開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