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站在門口看了一眼,不忍打擾他們兩個的二人時光,決定先去替曲嘉然和祁竹看看他們的孩子。

她問了一下護士,護士帶她去了嬰兒特護室。

“隻能在玻璃外麵看,早產的孩子抵抗力弱,大人進去會攜帶病菌。”

南渝表示理解,隻站在玻璃後麵看。

那孩子小小的一個,縮在保溫箱裡,身上插了管子,看起來十分的脆弱易碎。

南渝看了兩眼,就不忍心再看下去。

莫名的揪心,還有一種縈繞在心頭的失落感。

如果她的孩子順利出生,現在已經滿月了。

而不是連存在過的痕跡都沒有。

當時她有跟醫生要過孩子的骨灰,但醫生說孩子會統一處理,也勸她往前看,不要沉湎在悲傷之中。

可那是真真切切在她腹中待過那麼長時間的孩子,她怎麼能不悲傷?

壓下去的酸澀,在看到曲嘉然的女兒時,重新翻湧了上來。

她閉了閉眼,轉身準備回病房。

就在她收回視線,隨意的掃了一下同樣在特護室裡的另外一位嬰兒時,她忽然僵住。

那嬰兒看上去已經足月,但同樣身形瘦小,帶著呼吸機和檢測儀,看樣子也是個早產兒。

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關鍵的是,一個月的孩子,臉已經長開了,五官可以看得很清楚;不像剛出生的嬰兒,皺巴巴的一團,像是小猴子。

於是南渝輕而易舉的在那個孩子的臉上,生出一股很強烈的熟悉感——

那孩子的眉眼,像極了談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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