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進賢看著他清心寡欲,目光冷寂,不問自答,便一下子懂了。

“你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是麼?談家現在都要被你搞垮了!”他氣急道。

談臨淵語氣淡淡:“我已皈依三月有餘,外界之事從未參與,何來我搞垮一說?二叔遷怒他人也無法解決問題。”

“再說了,這不是二叔當時和我一同協商的最優解麼?”他眸間無風無雪,隻剩下平靜。

被他這麼一噎,談進賢的怒火直接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羞愧。

三個月的時間,他似乎比之前更加清淡,更加難以相處了。

“我心向佛,還請二叔回去。”談臨淵說完這句,轉身要進禪房裡去。

談進賢就是再想要這張老臉,此刻也不得不委曲求全:“臨淵!算二叔求你。”

在這段時間裡,談進賢徹底意識到,沒有談臨淵的談家,實在是群龍無首。

幾年前老爺子落敗的談家能東山再起,全是憑借著麵前的這位年輕人。

如今,也隻能依靠他來力挽狂瀾。

“臨淵,你看在一家人的份兒上,就算你不能出關,也給二叔提點幾分主意。不然等你出關,談家——談家就真的不存在了。”

看著麵前痛苦懊惱的老人,談臨淵的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情緒,目光裡如同在看一個陌生人。

他隻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二叔何曾有把我當過哪怕一天的談家人?”

一句話,讓談進賢登時愣在了當場。

談臨淵不緊不慢,語氣依舊寡淡:“既然沒有,談家以後如何,又與我一個外家子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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