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言,“此心安處是吾鄉”,而他的心早以無處安放。
自然也不會再被外界的任何所觸動。
所以,談近賢一開始並不是錯覺。
談臨淵確實比之前更加冷寂,更加淡漠冰冷。
他現在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談臨淵聲音微沉,不帶有任何喜怒的情緒,平靜開口:“二叔如今想喊我回去,並非覺得舍不得我這『談家人』閉關太久,而是因為落回到口袋中的肥肉,談家無人能咬的下。”
談近賢心裡轟然。
他沒想到,原來談臨淵知道的不是一點半點。
明明他的計謀夠隱蔽,平時的閒散態度也做到了十成十,可還是被他窺探到了。
那是不是說明,他連當年的事情也......
不,不可能。
知曉真相的人該死的死,該瘋的瘋,當年文靜大師真正的預言,如今隻有他談近賢一人知曉!
想到這兒,他心存僥幸的鬆了口氣。
緊接著,談臨淵又繼續開口:“大哥去世那年,我做了DNA比對,檢查結果醫院裡有備份。若是談家有心去查,不會查不到。”
追根究底,是對他這個人不在意罷了。
他是不是談家的血脈都無所謂,如果是,那理所應當;如果不是,那自然更好。
因為,如果他不是談家人,就可以像如今這樣,先是理所當然的把他當狗一樣使喚;等沒有利用價值了,再輕而易舉的將他踢出局。
可現在看來,被踢出局的好像不是談臨淵。
而是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