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和周予領證,京北有落戶政策;就算沒有這一條規定,你也不能和彆人結婚,否則你就犯了重婚罪。”
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談家倒了,如今我也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語,也不介意那個預言......”
“可我介意。”
南渝情急之下,張口說到:“我怕你把我克死——算我求你,我想再多活幾年。”
說出口的刹那,兩人都安靜了。
南渝完全沒想到自己會突然說出這句話,她心裡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是氣話。
但這句話的傷人程度,也沒有人比她更明白。
談臨淵的瞳孔收緊幾分,後半句也全然壓進了喉嚨裡。
她說她怕他。
她曾經說不相信這些子虛烏有的預言,如今卻站在他的麵前,說她想多活幾年。
談臨淵一時間沉默。
如今勇敢的人換作了他,可她卻退縮了嗎?
也是。
梁易之前就和他說過:你談大佛多大的臉麵,能讓人家小姑娘一直等著你?
都不用十年二十年,幾個月的時間你們就能形同陌路。
還果真如此。
南渝手足無措,想解釋些什麼:“......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明白。”談臨淵十分理解地點點頭,拇指指腹擦了一下脖頸。
那裡剛才被咬破的地方已經停止流血,乾燥的血跡凝結在皮膚上,看起來有些駭人。
他的聲音很清寂,聲音比往常更加冷淡疏遠:“我最後一次魯莽衝動,以後不會再來叨擾。”
“祝你長命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