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放著退燒藥,應該是已經吃過了。
南渝覺得身體輕巧許多,大概是退了燒,腦袋也比之前清明。
“......是不是家裡有其他人來過?”南渝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李姨僵了僵,最終還是沒打算對她說謊,“那位先生來過。”
不是幻覺。
南渝連忙問:“那他現在人呢?”
“應該已經走了。”
李姨回答,“他說你好像有話要對他說,但是你生了病,還是改日再談比較好。”
“什麼時候走的?”
“半小時前。”
南渝一聽,急忙起身拉開窗簾,抱著幾分僥幸的心裡,她往下看去。
那裡還停著輛車子。
她匆匆忙忙的要出去,李姨在後麵喊:“穿件外套!”
南渝哪顧得上。
她隻怕談臨淵會等不及先走,於是腳步跑得飛快。
鐵門“咣當”一聲打開,她衝到那輛車子麵前,湊進去看玻璃裡麵的人。
車裡空無一人。
南渝瞬間失落,以為是附近的鄰居臨時把車子停在了這一處而已。
他還是走了。
南渝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失望湧上心頭。
一轉身,看見了站在幾米開外的男人。
他長身玉立,眼眸看著她那尚在怔愣中的神色。
他說:“我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