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臨淵神情微動:“你怕我?”
“......不怕。”南渝輕聲說。
“不怕為什麼後退?”
南渝沉默了一霎,默默地又朝他走了一步,似是撤回剛才那後退的動作。
談臨淵忍不住抬了唇角。
“不是說怕我克你,你還想多活幾年?”
那樣刺耳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是如此的隨意。
南渝心裡更加難受,她深吸一口氣:“抱歉,我當時是情急之下說的胡話,如果傷到了你......”
“確實是傷到了我。”
南渝猛地抬起頭。
談臨淵的聲音平靜極了:“我不在乎任何人對我這麼說,除了你。”
“......對不起。”
談臨淵輕聲問:“對不起可以解決問題嗎?”
不能。
隻是一句對不起,無法彌補當時說出狠話的那瞬間所造成的心理創傷。
南渝的手一點點攥緊,很艱難的開口:“......我知道,所以如果你需要我做什麼,我可以彌補。”
彌補。
談臨淵頓了頓,覺得這話很熟悉。
他前不久也這麼對南渝說過。
原來是這樣一種感覺。
“不用了。”談臨淵目光微垂,“我們扯平了。”
兩個人,都用各自的方式傷害了對方。
又怎麼不算是一種公平?
南渝微微啟唇:“孩子......”
“我見過了,很可愛。”談臨淵冷靜地說:“如果你覺得困擾,我絕不會打擾你們母子的生活,你放心。”
“我不是想說這個。”南渝裹了裹外套,“......我是說,如果你下次再想看孩子,可以直接上樓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