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渝看著他嚴肅的神情,心裡不免緊張,將盒子拿過來,打開。
裡麵是一塊被複原的石刻印章。
雖然複原的很完美,但仔細湊近,還是能看到中間的裂縫。
這是兩半拚湊在一起的。
她先停頓了一下,隨後一臉的錯愕,“......你找到了?”
談臨淵點點頭,“談進賢入獄,談家與他有關一係列的人也在審查。談進賢的女兒談婉如把這個東西交給我,說希望能讓我幫忙說個情。”
談婉如不知道這半枚印章的來曆,她說是當時談家倒閉,當時搬家的時候從櫃子裡掉出來的,當時沒顧得上問談進賢,這事兒就被她忘在了腦後。
偶然間發現談臨淵在找和這個類似的印章,她便主動交了出來,趁機打了一波感情牌,希望他就算不在乎親情,也至少看一看這枚印章的麵子。
南渝有些愧疚,“你不用為了我,一切按照應該的來辦就行。”
印章固然重要,但她不願意讓他受委屈。
“談婉如本身就和案件關係不大。”談臨淵冷靜開口,“而且,她把這個東西交給我,也隻是希望我能放過她的珠寶品牌,給他們一家三口一個活命的路子。”
談婉如其實是杞人憂天。
她以為冷血無情的談臨淵會立刻大開殺戒,將和談進賢有關的一切人等都斬草除根,以此來泄憤報複。
而事實上,談臨淵並沒有這個想法,也不打算這麼去做。
讓塵歸於塵,土歸於土,讓因果到此做一個結束。
不再恨任何人,也不再憎惡任何人。
輪回到此做一個終結。
至於這枚印章能找回拚湊起來,再歸還給南渝,純粹是機緣巧合。
南渝聽完,內心無限唏噓,“整個談家,沒有一個人懂你。”
曾經,他們把他當成神佛供奉;如今,又將他當做是惡魔避之不及。
能具備善惡的,向來不是事情本身。
而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