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多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總算是過了這一關,依夏尋梅的脾氣,隻怕是要問一堆昨天晚上的問題,她才沒有那麼笨!縱然昨天晚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可是要把那些事情全部說清楚卻也不易。更何況她現在是真的很煩,一點都不願意再提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再則依她的計劃去做那件事的話,隻怕會被夏尋梅罵死,還是先為後麵的事情做鋪墊吧!就算是她違了夏尋梅的意,夏尋梅應該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其實夏尋梅何其聰明,米多多的這點小把戲又如何能逃得過她的法眼?她走到門口將米多多的房門關上,米多多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明明白白的落入了她的眼中。她幽幽的歎了口氣,再緩緩的搖了搖頭。她再清楚不過米多多的性格,這一次她是裝的,可是誰能保證,她下次會不會真的鬨出什麼事情來?
看來,她應該去問一下沈浩軒了,問問他那個傳聞到底是怎麼回事。
米多多獨自在街上遊蕩,自從她上將裝著要自儘之後,夏尋梅再也不問任何關於她和沈浩軒的事情,甚至那些大紅的嫁妝也從她的房間搬到了倉庫。她在米家也享受了如果皇帝一般的待遇,米滿倉和夏尋梅再也不為難她。
她閒來無事,本來想去找樓少凡的,隻是一想起上次他的事情,她的心裡莫名的些生氣。隻是他的樣子在她的腦海中一回想的時候,她就又情不自禁的歎了一口氣。
她轉過街角的時候,卻見到上次她偷玉佩的那個白袍男子從一個華麗的軟轎裡走了下來,她連忙轉進了街角,必竟偷了人家的東西,不管對方是否發現,她終是有些心虛。隻是見沈浩軒也跟在那個男子的身側,她心裡不禁有些好奇,那個男子到底是什麼人?沈浩軒和那個男子在一起做什麼?
她見沈浩軒對那男子的態度甚是恭敬,心裡不禁更是覺得奇怪,沈浩軒平日裡雖然不是囂張拔扈,卻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更是不曾對任何人恭敬過,他為何對那個白袍男子如此恭敬?
正在此時卻見街邊又抬過來一頂雕花軟轎,秦霜霜施施然從轎子裡走了出來,她今日盛裝打扮,臉上敷著薄粉,頭上插著步搖,溫婉大方,嬌美的不可方物。
米多多見秦霜霜也走進了樓外樓,她心裡更加好奇,這幾個人都跑到樓外樓裡來做什麼?她正要往裡麵走去,卻聽到一記清潤的聲音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米多多回頭一看,居然是樓少凡,她衝他咧嘴一笑道:“看帥哥和美女,隻是帥哥再帥也沒有你帥。”自那一日之後,她便再沒有去找過樓少凡,此時這般見到他,有些意外,有一抹怒氣,卻沒有尷尬。倒不是她的臉皮厚,而是覺得他那一日做的太過份了些,心裡的不服氣還有怒氣全部升了出來。
一句個詞叫做欲擒故縱,死纏爛打不管用,那麼她對他也要講究一些方法了。這個念頭一進入米多多的腦袋,她那雙明亮亮的眼睛裡再次有了神采。他那般對她,她會讓他嘗到後悔的滋味,她要告訴他她米多多不是任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樓少凡的清亮的眸子微微一眯,眼裡隱隱有一抹怒氣,卻依舊一片雲淡風輕。
米多多輕聲道:“我剛才看到一個長的極其俊雅的公子走了進去,緊接著秦霜霜也走了進去,所以便忍不住看了看。好了,現在看完了,我去米鋪做事了。”
隻是她還沒走上三步就被樓少凡一把拉住道:“我聽說你為了不嫁給沈浩軒,還在家裡一哭二鬨三上吊?”米多多素來是淩州的焦點,她隻要有任何事情,都會有人第一時間向淩州的百姓報導,樓少凡要知道她的消息並非難事。
隻是一想起那天晚上聽到的聲音,他的那雙清澈而又明淨的眸子裡便染上了層層怒氣。他隱藏的極好,素來大大咧咧的米多多自然什麼都沒有看到。
“沒有那麼誇張,隻是上吊而已。”米多多扁著嘴道:“隻是對我來講,嫁不成你還真的不如死了算了。不過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娶我,而我又還留戀人生,所以還是好好活著。”說罷,她衝他咧嘴一笑,這一笑燦爛而又耀眼。
樓少凡清亮亮的眸子裡的光華閃過,他的心裡泛起了層層苦意,他淡淡的道:“你既然如此想嫁給我,為什麼不願意再等我三年?”
“你根本就不會娶我,所謂的三年之期不過是誆我的罷了,我又不是笨蛋,為什麼還要等你?”米多多冷冷的道:“再說了,我也隻是一個女孩子,追你也追了那麼多年了,你從來都沒有給過我麵子,我也倦了,不嫁你了。說實話,沈浩軒對我實在是不錯,疼我入骨,寵我上天,嫁給他也不算是一件很壞的事情。”
樓少凡的眸子微微一暗,卻笑的溫雅道:“很高興你能想通,我以後總算可以過安穩日子了。”清潤的聲音裡一抹不易察覺得憂傷溢了出來,卻終是太淡,米多多根本就捕捉不到。
米多多沒心肺的道:“你錯了,你以後還是不會有安穩的日子過。不過為了慶祝我終於將你放下來,少凡,你是不是該請我吃頓飯?”夏尋梅曾給她講過故事,故事的男女主角在分手之後要吃一頓分手飯,她也想學學那個故事裡的浪漫,而這個所謂的浪漫裡卻滿含著她的小算盤。
樓少凡愣了一下,米多多笑道:“不要告訴我你很小氣,連頓飯都不想請!”她見樓少凡依舊不語,又不死心的道:“我追了你這麼多年,風裡來雨裡去,也很辛苦的,現在終於決定將你放棄了,你怎麼著也得請我吃一頓吧?就算是分手也要有個告彆儀式吧?”
樓少凡的微微一笑道:“你的說法素來古怪的緊,隻是我現在也餓了,米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不如陪我去吃一頓便餐?”
米多多想也不想就將樓少凡拉進了樓外樓,兩人如此親呢的走進樓外樓,驚了一眾的食客,這一對冤家在眾人的眼裡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牽扯在一起的,此時卻一起進來吃飯,樓少凡不是要娶秦霜霜了嗎?他何會和米多多如此親熱?難道傳聞有誤?一時間原本熱鬨非凡的樓外樓裡安靜的連針掉在地上都聽得到。
米多多懶得管那些人吃驚的眼神,懶懶的問:“小二,可還有雅座?”
小二忙道:“米小姐,你老人家來了啊!雅座早就沒有了,現在就大廳裡還有一張桌子,你老人家要是不嫌棄的話……”
“去,大廳裡這麼吵,怎麼吃飯,去尋一個雅座來!”米多多臉色再厚,也不想被人當猴子看,而她和樓少凡如果在大廳裡吃飯的話,那就會成為一個不折不扣的猴子,更何況她今天到這裡來還彆有目的。
小二為難道:“真的沒有雅座了,米小姐,你就將就一下吧!”
“不行!”米多多態度堅決至極,她斜眼看了一眼最大的包房,明亮亮的眼睛裡滿是彆樣的色彩,她看著樓少凡道:“少凡,要不我們換家酒樓?”
樓少凡還未說話,便見得沈浩軒從一間包房裡探出頭來道:“樓少如果不嫌棄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吃吧,剛好你的老朋友也極想見你。”
樓少凡的眼睛微微一眯,看了了眼米多多,淡淡一笑道:“世子請客,又豈有拒絕之理?”
米多多眨了眨眼道:“少凡,這一頓算是浩軒請的,你還欠我一頓飯。”說罷,她鬆開拉著樓少凡的手,大搖大擺的拉著沈浩軒的手走進了包房。
米多多的舉動讓沈浩軒微微有些吃驚,卻在見到樓少凡那張並不太愉快的臉時,頓時明白了她打的什麼主意。他的心裡升起了點點不快,那雙亮灼灼的鳳眸裡怒氣濃濃。
樓少凡見到沈浩軒眼裡的怒氣,隻淡然一笑,極優雅的緩步走進了包房。
雅間裡香氣盈盈,牆角邊熏著淡雅的香,和菜香攪在一起,有著誘人心魂的魔力,讓人頓時覺得食欲大開。
米多多的肚子餓了,早就想吃樓外樓的招牌菜了,隻是最近心情煩悶,一直沒有心情來吃。有這樣一個免費蹭吃蹭喝的機會,她如果會放過她就不是米多多。而欲擒故縱配套使用的手法叫做移情彆戀,如果他的心裡真的有她的話,那麼是個男人也該有所表示了。而如果他對她沒有一點點好感,一點點都不在乎她,那麼她或許也該做其它的考慮了。
她娘說了,不能為了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除非那棵樹是金樹。
樓少凡見到她的舉動,眸子裡幽深重重,心湖泛起微微的刺痛,他的臉上卻依舊一片淡雅,緩緩的走進了雅間。
裡麵如米多多所料,有她那日所見的白袍公子,還有秦霜霜,她展顏衝兩人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打呼,秦霜霜一見她進來,臉上怒氣重重。
米多多無視秦霜霜的怒氣,旁若無人般把頭揚起來滿臉親呢的在沈浩軒身邊坐了下來。樓少凡一走進來見到那位白袍公子,臉色微微一變,身體微微一躬,那白袍公子笑道:“少凡,好些日子沒見你了,我獨自出門在外,那些禮數便也不用了。”
樓少凡的微微點了點頭,便在沈默的身側坐了下來,他的右邊是秦霜霜。
米多多卻滿是好奇的問:“少凡,你們認識?”
沈浩軒微笑道:“少凡和這位公子不但是舊相識,還是好朋友,多多,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
白袍公子打斷他的話道:“在下沈默,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米多多。”米多多還未說話,沈浩軒就替她介紹了起來,並將那未婚妻三字說的稍稍重了些。
米多多淡笑道:“又姓沈?世子,是你的本家嗎?”
“我是他的堂兄。”沈默微笑道。
米多多見他裝做和她不認識,心裡暗暗有些奇怪,再見席中的眾人個個對那沈默恭敬的緊,就連平日裡嘻皮笑臉的沈浩軒也變得溫文有禮了起來。她就算是再笨,也知道這個所謂的堂兄的身份不凡,她並不清楚皇族的事情,卻猜想那沈默八成是皇帝了。否則依沈浩軒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如此慎重。
“哦!”米多多裝做恍然大悟的樣子,卻又忍不住細細打量了沈默幾眼,怪不得她上次見那男子覺得眼熟,原來他和沈浩軒長的有幾分相似。隻是她從來不知道什麼是皇威,就算沈默真的是皇帝,她也沒覺得怎麼樣。再加上她肚子餓了,桌上擺滿了佳肴,如果她不吃,那也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沈默見她和她“哦”了一聲之後就開始大吃特吃起來,嘴角不由得染上了一抹淺笑。沈浩軒一見到她那副樣子,隻覺得有些頭痛,隻是這裡人多,他也不便責備她什麼。隻是暗中用腳踢了一腳米多多,米多多回瞪了他一眼,很不客氣的再重重一腳朝沈浩軒的腳上招呼過去,沈浩軒早有所備,米多多那一腳便踢了個空。
米多多斜眼看了一眼沈浩軒,如果她不是要和他扮親熱的話,就算是沈默在場她也要掀桌子扔板凳了。她咬著牙用筷子夾了一大塊鱸魚放在沈浩軒的碗裡道:“浩軒,這塊鱸魚鮮香味美,快來嘗嘗!”
沈浩軒的嘴角一陣抽蓄,他平日裡討厭吃魚,聞不得魚的腥味,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米多多又如何會不知?看她的樣子八成是故意的!他很想讓小二將那副碗筷撤走,當著沈默的麵卻又覺得有些不妥,當下狠狠的瞪了米多多一眼,夾起一塊雞屁股放到她的碗裡道:“你平日最喜歡吃這個,來,多吃一點。”
米多多望著那個雞屁股隻覺得一陣惡心,若是往日早就夾起雞屁股就朝沈浩軒的嘴裡塞去了,而今日裡要扮情深意重,隻得強自忍下,不但忍下還笑眯眯的道:“還是你最疼我,知道我最喜歡吃這個。”
沈浩軒也笑的一片溫和道:“那當然,我是這個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快點趁熱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了解個屁!米多多在心裡罵,臉上卻也笑的溫婉,隻是那隻雞屁股她無論如何也無法下嘴,她手中的筷子轉過,自顧自的挾起一隻雞腿就毫無形象了啃了起來。
兩人的小動作,在外人的眼裡看來就是情意綿綿了,隻是其中的滋味隻有兩人自知。
樓少凡見到兩人的樣子,他的眸色轉深,卻依舊優雅的喝著茶,他將頭扭到一側淡淡一笑問道:“公子何日到達淩州的?怎的不知會一聲讓我們去迎接?”
沈默淡淡的道:“我也才剛到,這一次隻是來遊山玩水,接送太勞民傷財。”
米多多嘴裡含著肉模糊不清的道:“不是吧,那天八府巡案大人到的時候我就見到公子了,難道那天我眼花?”
在坐的幾個男人都變了臉色,沈浩軒怕她闖禍,又見她吃相極其不雅用腳再輕輕的踢了她幾腳。米多多瞪了眼沈浩軒,卻也知道這些話不能亂說,如果沈默真的是皇帝的話,隻怕也會有些麻類煩,當下將菜咽下後道:“怎麼呢?這裡的菜不合大家的胃口嗎?吃菜吃菜!”
沈默淡淡的道:“米小姐隻怕真的是眼花了,大家吃菜。”
秦霜霜在一旁道:“米小姐的眼睛一向不太好使。”她見眾人望向她又淺笑道:“米小姐這些年來一直看不清自己心中所愛,也看不清自己夫婿的人選,之前一直糾纏少凡,所以她今日隻怕是見到公子英偉非凡,所以就說以前見過。不知道米小姐是不是想借此機會與公子套近乎?”
米多多早就看她不順眼,再聽到她嘴裡的話句句都是針對她的,除了笑她追樓少凡多年未果外,還有極重的炫耀成分,更諷刺她是個不折不扣的花癡。她平日裡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此時聽到秦霜霜這樣的話,不禁怒火中燒。
她極優雅的取過毛巾將嘴角的菜湯擦儘,笑嘻嘻的道:“秦小姐是整個淩州出了名的美女,眼界高的緊,所以這些年來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夫家,以至於讓秦老府設下賞梅宴為你尋覓夫婿,可是結果卻是跳湖了之,到最後還得讓皇上下旨才嫁出去。我雖然平日裡名聲並不好,可是卻與浩軒從小青梅竹馬,他無論什麼時候都在等著娶我。浩軒,是不是?”說罷,她對著沈浩軒眨了眨眼睛。
沈浩軒淡淡一笑,不言不語,鳳眸裡卻有些無可奈何。
米多多揚了揚眉毛再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沈默道:“你是浩軒的堂哥,從今往後也就是我的堂哥了,這證明我們之間極有緣份。雖然那天我認錯了人,可是這也恰恰證明我們極有緣份。淩州的風景優美,堂哥若是有空的話,我便免費做一次向導。如何?”
沈默的眉毛揚了揚笑道:“求之不得。”他又轉過頭看向沈浩軒道:“浩軒,你的未婚妻性情大方開朗,你的眼光不錯。”
沈浩軒還未回答,米多多又笑道:“他的眼光是不錯,不過我的眼光更好。”
沈浩軒淡淡一笑,樓少凡的眸光卻微微轉談,沈默的眼裡有了一絲興趣,米多多笑著道:“世人隻道世子浪蕩無形,其實越是浪蕩的男子對女子便越是溫柔,越是懂得體貼。”
沈默哈哈大笑道:“米小姐的見解實在是有趣的緊,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秦霜霜見沈默笑了起來,心裡的怒意更重,卻笑意濃濃接著樓少凡的手道:“米小姐見解的確是獨特的緊,少凡,你說是不是?”美人的秋波蕩起層層漣漪,任誰的心房都會被憾動,隻是美麗的眼餘光卻是看向米多多,有一抹淡淡的示威。
樓少凡卻依舊清冷無比的道:“人和人之間有些時候是要講究緣份的,有緣的人才能走在一起,沒有緣的人就算是牽了手也會分開。”說罷,卻不著痕跡的將他的手從秦霜霜的手中掙脫了出來。
秦霜霜的臉色微微一變,沈默的眼裡有了一抹趣味,看來他精心設計的這一場宴會比他預期的要有趣的多,他更沒料到那天他見到的女子居然是米多多,今天他見到秦霜霜的時候,才知道他被人騙了,隻是又見到了她,實在是一件有趣至極的事情。他微微抿了抿唇,不動聲色的小口的喝了一口茶。
米多多的眉毛揚了揚,看著沈浩軒道:“浩軒,你以後是不是會好好的疼我、惜我?”
“那是自然,你就是我手心裡的寶。”沈浩軒衝她微微一笑,笑裡卻有苦澀,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又豈會看不穿她的心思。
米多多衝他微微一笑,卻在見到他眼裡的苦澀時,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她雖然惱他設計她,此時卻利用他刺激樓少凡,心裡終有些心虛。
包房的門被打開,一個小廝推門而進,笑著道:“世子,這是本店新的菜式月光雞湯,請慢用!”說罷,用一上小木桶裝了一桶雞湯進來,雞湯一端進來,整個房間裡便飄滿了雞湯的清香。
米多多口水直流,正欲舀湯,眼睛卻微微的轉了轉,拿起沈浩軒的湯碗替他盛了一碗湯道:“世子,你今晚還沒吃東西,先喝碗湯暖暖胃。”
沈浩軒看了看那碗雞湯,眸光閃了閃,卻隻淺淺一笑便喝起湯來。樓少凡的眸子微微一暗,如墨的眼裡深不見底,秦霜霜一見到米多多的樣子,便也拿起勺子替樓少凡妥的了一勺湯道:“少凡,你的傷才好,喝點湯補補身子。”
樓少凡點了點頭道:“多謝!”
沈默笑道:“你們兩對恩愛無比,實在是羨煞旁人,隻可惜讓我一個人坐在這裡看著,實在是讓人心生寂寞。”
米多多笑著道:“讓堂兄見笑了,我隻是怕我替你舀湯你會嫌棄。”說罷,卻已拿過他的碗替他妥了一大勺。
雞湯鮮美無比,每個人都喝了一大碗,沈默讚道:“我自認食遍天下美味,卻從來沒有吃過這般美味。”隻是他的話才說到這裡,臉色便變的極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