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郎心如花(1 / 2)

米多多沈浩軒 夜初 13830 字 10個月前

“這件事情說來就話長了。”夏尋梅緩緩的坐下來,喝了一口茶道:“其實南疆賑災的銀兩是浩軒派人劫走的,因為沒有地方放,所以便放到了我們家的米倉裡。他將金子放到那裡之後,心裡一直不太放心,怕出事情,原本想將銀子轉出來的,可是緊接著皇上和八府巡案都到淩州來了,整個王府都被人監視,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金子重鑄。他又擔心事情泄露會連累米家,所以便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你爹。”

米多多的眸子微微一暗,低罵道:“原來他才是真正的惹禍精!”隻是一想起他被那些官差押走的情景,她又不驚有些神傷,不禁暗暗替他擔心。

“他比你成熟太多。”夏尋梅歎了口氣道:“你爹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大發雷霆,將他大罵了一頓之後便和我商議計策。那時淩州城無論什麼東西出城都要檢查,根本就沒有辦法將金子送出城,所以我和你爹便用早些年做好的假金子將真金子從米倉裡換了出來。否則這一次隻怕是真的要被浩軒給害死了,米家就算不被誅九族也會家破人亡。”

米多多輕哼一聲後有些好奇道:“娘,你們哪裡來那麼多的假金子?”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就算對你說了你也不懂。”夏尋梅凶巴巴的道。那些假金子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的清楚的,而且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還不如不對米多多說,免得她的笨女兒又要鬨出一堆的事情來,又要想七想八了。

米多多扁了扁嘴後又問道:“娘,那些真的金子現在在哪裡?”

夏尋梅喝了一口茶後道:“那些金子的藏身地以後再告訴你,現在還不能說。”

米多多的眼裡有些失望,卻又眨著眼睛道:“娘,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武功,我們家裡全是武林高手!你們都隱藏的好好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對米多多而言,實在是有些意外。她娘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她才知道以前的她實在是沒少讓她的爹娘操心。

夏尋梅賞了她一記白眼道:“不是我們想隱藏,而是說了你也不信。以前對你說你爹曾經是武林盟主,你總覺得我們是開玩笑,不過你以前不知道這些事情還好,否則的話,依你的性子,不知道還要鬨出多大的事情來!”

米多多伸了伸舌頭,夏尋梅又道:“隻是多多,你也真的不小了,現在浩軒又出了事情,我和你爹年紀也大了,不可能永遠陪在你的身邊,你也該長大了,不能總是再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了。這一次的事情就是血的教訓,你應該從中得到啟示。”

米多多的眼神微微一暗,卻抱著夏尋梅的大腿道:“娘,我不要長大,我以後都要跟在你們的身邊。”以曆了這一次的事情,她終是知道人性不再如她所想的那麼美好。

夏尋梅輕輕歎了一口氣道:“我和你爹不可能一輩子陪在你的身邊的,淩州的事情已經成了這般,我們也該另尋出路了。”

米多多的眼裡滿是不解的道:“娘,為什麼要另尋出路,今天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難道我們不能再在淩州呆下去了嗎?”

夏尋梅的眼裡滿是幽深道:“這一次的事情並沒有過去,依秦懷研的性子,吃了這樣一記暗虧,必會反撲。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等你爹回來之後我們再另做打算。”

“娘,爹到底去哪裡呢?”米多多問道。

夏尋梅沒有回答她的話卻看著她道:“多多,如果哪一天米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就去找樓少凡,就算那小子根本就不愛你,但是樓家欠米家一個大人情,要他護你周全並非難事!”她的眼裡有了一抹淡淡的擔憂,為了她這個女兒,她實在是沒少操心。隻是天下為人父母者,哪一個不是為自己的子女勞心勞力。

一提起樓少凡,米多多便莫名的覺得有些生氣,她咬著牙道:“我才不去找他,我隻要呆在娘的身邊。”

“傻孩子!”夏尋梅輕罵了一聲,眼裡卻充滿了憐愛。

沈浩軒坐在囚車裡,鳳眸微微眯著,頭輕輕的靠在囚車上,神情看起來有些狼狽,那張原本俊雅而又風流的臉上,也沾上了點點汙漬,看起來有些狼狽。天極熱,烈日當空,囚車裡又悶又熱,如同烤爐。汗水將他的墨發浸濕,汗水此時正一滴一滴的往下直滴。

車子極快的走了四五天,沈浩軒的身上還穿著那日的喜服,隻是那件喜服上再也沒有那一日的鮮豔的紅色,已經又變得又臟又臭。這幾天他都在囚車裡渡過的,沈默不讓人給他洗澡,他的身上早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一遍又一遍。到現在,汗水已經將他的喜袍浸的微微有些發硬,這樣的衣服穿在誰的身上都不會舒服。

而他卻似毫無感覺一般,每日呆在囚車裡一直都閉目養神,也不知道他是在假寐還是沉睡。

這麼熱的天,像這樣的正午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趕路的,可是沈默卻覺得如果不早日將他押回陽城,他的心便不會安定。沈默原本可以一劍殺了沈浩軒,而他卻又終是下不了手。

君王需要狠厲的心腸,沈默的心終是不夠狠。每次想要下定決心的時候,卻總是會想起兒時的那些事情,想起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情景。他的眸子微微眯著,眼裡光華四射,似在想什麼事情。

沈默不殺他除了私的情感之外還有其它的原因,那就是要將沈浩軒的餘黨引誘出來,那一日雖然派了重兵圍剿遼南王府,遼南王府裡的一眾姬妾和奴仆都無一幸免於難。位於西山的兵器作坊也被他破壞的乾乾淨淨,所有涉案的人員也儘數誅殺。

隻是沈默知道沈浩軒的實力絕不僅僅隻是表麵上看到的這些,隻怕還有更多隱藏的實力。既然已經將沈浩軒抓獲,那麼就要將遼南王所有的勢力全部連根拔除!

所以這幾天來馬車雖然行駛的很快,可是所有看守的人員全是大內的高手,而這些大內高手都是從江湖上網邏的絕頂高手,每個人的武功都極高,均是以一敵百的高手。隻是這些高手的裝扮都極其普通,看起來和尋常的侍衛沒有任何差別。

沈浩軒自從被抓之後,沈默便沒有再看他一眼,隻是坐著龍攆在隊伍的中間,雖然龍攆很大很涼爽,大大的華蓋留下了一大片的陰涼,卻依舊敵不過烈日的毒烤,他身上的汗水也一直往下滴。

而這幾日來,路上也一直風平浪靜。

沈默突然覺得有些累,正午的太陽烤的他也精神委頓,他往後看了一眼,卻見沈浩軒依舊躺在囚車裡,這幾天,沈浩軒除了吃飯喝水之外,眼睛一直是眯著的。

沈默看著這樣的沈浩軒,心裡升起了點點煩悶。正在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張公公走過來道:“皇上,時值正午,前麵樹蔭正濃,請移駕休息用膳。”

沈默點了點頭,便由張公公扶著從龍攆裡走了下來,樹頭知了正叫的歡,讓原本就有幾分煩悶的心情愈加的煩悶。他回頭看了一眼,卻見沈浩軒依舊閉著眼睛躺在囚車之中,烈陽高高的照在他的身上,他卻渾似未有所覺。

沈默心裡多了幾分悶氣,抬腳走到了沈浩軒的身側,高大的身軀將太陽擋住了些許,沈浩軒似有所覺,眼睛陡然睜開,許是許久沒有睜開眼睛,他這般將鳳眸睜開,清亮亮的一片,讓他那張原本有些狼狽的臉增添了無數的風彩,那臟兮兮的衣物也難以掩蓋其俊雅的風姿。

沈浩軒朝他淡淡一笑道:“皇上,你終於願意來看我一眼了!”平淡的語氣卻說出了這個世上最大的委屈,有些吊兒郎當的臉上隻有暖暖的溫和,不見一絲一毫的怨氣和怒氣。

沈默心神一暗,眉目微斂道:“你是不是可以向朕解釋一下你的動機?”

“沒有什麼好解釋的。”沈浩軒淡淡的道:“你這麼急著趕路不就是不放心我嗎?在你的你心裡,我一直都是紮進你身上的刺,總覺得我在打你的皇位的主意。你早就這樣認定了,我就算解釋也沒有用。倒不如留著這麼淡定,慢慢的回憶以前的時光。”

沈默的臉色微變道:“難道你還想來迷惑朕?”

“皇上,迷惑兩個字是用來形容女子對男子的手段,我們之間不適用。”沈浩軒的臉上滿是痞痞的笑容道:“再說了,從你下定決定抓我的那一刻起,縱然我是風華絕代的女子你也不會留我。”

“你說錯了,在你意圖謀反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兄弟情份便已經葬送了。”沈默看著他這般氣定神閒的樣子心裡怒氣陡增,原本清朗朗的語氣裡不自覺得多了一分怨恨之氣。

沈浩軒將頭靠在囚車的欄杆之上,對著烈日吹了一記口哨道:“在你的眼裡,你就是天上的太陽,容不得任何人遮住你的光茫。所以有時候總會想當然,想當然的認為事情就是那樣,卻不會用腦袋去思考問題。”他的眼睛的光華微微轉動道:“這一次的事情是不是又秦懷玉在旁煽風點火的?”

“不關左相的事。”沈默冷聲道:“你自己不做沒有人能抓得住你的把柄。”

沈浩軒打了個嗬欠道:“皇上說的有理。”沒有結果的討論不如不討論,免得浪費唇舌。

“為什麼要這樣做?”沈默寒著聲問。

沈浩軒水汪汪的桃花眼對著沈默眨了一下道:“我說是為了救我父王皇上八成不信。”

沈默定定的看著他道:“是的,朕的確不信,就算信也不會因為你放了皇叔。”

“不管你願不願意放我父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已經被人救出來了。”沈浩軒淺淺一笑不著痕跡的道,淡淡的話語裡還有幾分慵懶。

沈默卻心頭大震道:“你說什麼?”

沈浩軒淡笑道:“我們父子兩人如果都被你抓了,隻怕就都活不成了,所以無論如何也會讓其中一個處於安全的地位。所以在你來到淩州的時候,我已經派人去陽城救他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現在他已經離開了陽城,去了墨城。”

沈默大驚道:“不可能,皇叔若是去了墨城的話朕不可能沒有一點消息,再則關皇叔的地方有是龍潭虎穴,他根本就逃不掉!”

“皇上聖明!”沈浩軒淡笑道:“這一路天氣炎熱,又無趣的緊,如果不和皇上開個玩笑,這日子也太難過了些。隻是我好像嚇到皇上了,還請皇上見諒。”淡淡的淺笑和著吊兒郎當的語氣,實在是有把人氣瘋的潛力。

沈默的臉色微微一變,一時分不清真假,當下咬了咬牙負氣的扭過頭去不理沈浩軒。

幽幽的清香自四周緩緩傳來,在這個燥熱難擋的中午讓覺得心曠神怡,仿佛燥熱的暑氣也淡了不少。

一聞到這股香味,沈浩軒的嘴角染了一抹笑意,見沈默正在吃飯,極好心的提醒道:“皇上,別再吃飯了,還是趕快讓你的侍衛把刀拿起來吧,否則一會連拿刀的機會都沒有了。”

沈默不理他,以為沈浩軒又在捉弄他,隻是他很快就發現沈浩軒這一次說的是真的了,他的手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白玉碗也掉在了地上,沒有摔碎,卻沾上了厚厚的灰塵。

而他身邊的那些大內高手們傾刻間都倒在了地上,一條黑影輕輕的飄了過來,淩厲的刀風一刀將囚車砍成兩半,沈浩軒將手一抬,那黑衣人手起刀落,他手上的鐵鏈和腳上的腳鏈儘數斬斷。

沈浩軒讚道:“好刀法!”

黑衣人瞪了他一眼,一言不發的拉起他就要走。

沈浩軒不動,轉過身對沈默道:“我知道你想殺我,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沒都沒有想過要殺你,今天我放你一條生路,你好自為之!”

黑衣人看了沈浩軒一眼,拎著他幾個起落便消失在密林深處。沈默聽得沈浩軒的話,不禁微微一怔,卻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離開。

黑衣人的武功極高,帶著沈浩軒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條小河邊,麵巾除下,居然是米滿倉。

沈浩軒一見是他,眼裡沒有一絲驚異,卻調笑道:“米叔叔,你號稱武林第一高手,沒料到救人的時候卻用千裡香,傳出去隻怕會有毀你的威名。”

米滿倉輕哼一聲道:“堂堂的遼南王世子明明有殺皇帝自己當皇帝的機會,卻沒有動手,實在是對不起那個造反之名!”

沈浩軒輕歎一口氣道:“你不用這樣挖苦我吧!”

“沒有挖苦你。”米滿倉滿臉不屑的道:“我用千裡香原本也不想殺人,所以算起來我們也是同道中人。”

沈浩軒的眼裡一片暗然道:“米叔叔,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隻是對不起多多。”米滿倉冷聲道:“說要娶她,給她幸福,你現在看看你自己,連自身都難保,又哪裡能給得了她幸福!”

沈浩軒的眼神裡一片暗淡道:“我現在已經算是亂臣賊子了,多多若是跟在我的身邊,隻怕也不會幸福,米叔叔,這是休書,你拿回去給多多,告訴她,如果她願意等我的話,最多三年,我必再回去娶她。如果她不願意等我的話,這封休書便還她自由,如果樓少凡願意娶她,那她便嫁給他好了。”

米滿倉將那封休書接了過來,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這個小子還算是有情有義之人,不枉我這麼辛苦趕來救你。休書我收下了,該怎麼決定,由多多去選擇,你如果還是個男子漢的話,就別讓她等你太久。再過三年,她都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

沈浩軒的鳳眸深沉的如同濃墨,點點光華在裡麵蕩起,他啞聲道:“我不會讓多多等太久的。”

米滿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從懷裡拿出一把鑰匙塞到他的手裡道:“你放在米府倉庫裡的那些金子就放在遼南王府東院的米倉裡,隻是以前我在替你做米倉的時候做了一個地道,這個鑰匙就是通向地道的鑰匙。那些金子你以後肯定能用得上,等以後風浪平息之後再去取吧,隻是我們不能再出麵了。”

沈浩軒不由得大為震驚,一年前遼南王府的米倉漏雨,剛好米滿倉派人來送米,當時便讓米滿倉派人幫他修米倉,沒料到米滿倉居然在米倉裡修了暗道!他睜大眼睛看著米滿倉道:“米叔叔,是什麼時候把金子放到遼南王府去的?”

“那天送米的時候。”米滿倉回答道。

沈浩軒頓時想起來皇帝住在遼南王府之後,由於王府裡的米所剩無幾,所以曾讓米滿倉送過一次米,沒料到他們居然把金子又送回了遼南王府!而那個時候遼南王府已經是最危險的地方了,米滿倉居然在將那個時候不動聲色的將金子再送回了遼南王府,還真的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就連他都沒有想過那般將銀子送回來!

米滿倉有些得意的看著沈浩軒道:“小子,薑還是老的辣,你現在可信呢?”

沈浩軒淺笑道:“我信!”

米滿倉伸手拍了拍沈浩軒的肩頭道:“這條船上有十天的乾糧,裡麵有個包袱裡放了易容的東西,你從這裡逃出去後就能到達墨城。”

“米叔叔怎麼知道我要去墨城?”沈浩軒睜大眼睛問。

“猜的。”米滿倉回答道:“我隻知道遼南王在那裡經營了很多年,再則你除了那裡,好像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就算要東山再起,也是需要一點資本的,我說的可對?”

沈浩軒的鳳眸裡蕩起了層層笑意,他緩緩的道:“米叔叔說的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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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多多靜靜的坐在米府的庭院裡,在這幾天,她再次見識到了米府家丁的威力,這些天來,幾乎每天都有人上門來打米府的主意,時常會有一些黑衣人潛進米府,但是沒有一個人給安然的出去。通常情況下,那些人不是折斷腿就是折斷胳膊,卻沒有一個人能走到米府的內院。

所以斷了腿斷了胳膊的黑衣人全部被扔米府的家丁從院子裡扔了出去,扔的時候也不知輕重,院牆就算不高,也把那些家夥摔的七暉八素。

到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她的處境有多麼的危險,也知道她以前是真的闖了不少的禍,隻是一直有沈浩軒罩著,還有米家罩著,所以她才安然無事。隻是像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真的讓她過的極難受。

而這些天來,她一直在心裡擔心沈浩軒的安危,不知道沈默會把他怎麼樣。而米府裡也早就亂成了一團,似乎所有的麻煩事情都找上了米家,她也沒有太多的心情去為他擔憂。

縱然這些天夏尋梅刻意將真實的情況瞞著她,可是南雪在她的威逼利誘下還是告訴了她大概的事情。

一夜之間,米府的米倉多處失火,原本存著的大米經過這一場場大火幾乎全部燒壞。由於是半夜起的火,所以那些守米倉的夥計死的死傷的傷,米府的大門口哭聲不斷。由於米鋪裡死了人,所有米鋪的生意一落千丈,對手慶豐鋪馬上降價售米,米府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連續十天,沒有賣出一粒米!

夏尋梅將所有的事情上報請騰世良還她一個公道,騰世良答應了,卻連著過了十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中間的環節已經被人處理過了,騰世良愛銀子的事情在淩州是公開的秘密。而秦家什麼都不多,就是銀子多,再加上秦府還有左相的撐腰,誰輸誰贏就再清楚不過了。

而米鋪裡時常會有一些流氓過去騷擾,勒索各種各樣的款項,不給錢就砸鋪子,米鋪的夥計也因些不少人受了傷。一時間,整個米鋪亂成了一團,人人自危。那些新來的夥計怕連累自己,都辭職不做。而那些跟了米府很長時候的老夥計,也由於身處危機,也有不少辭職不做,再叫上慶豐號的惡意挖角,米鋪裡除了幾個元老級的夥計之外,幾乎無人可用。

米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而米滿倉自那一日外出後,米多多便一直沒有見到他,她心裡不禁有些擔心,隱隱猜到他隻怕是去做什麼大事去了。隻是那一日她見識到夏尋梅的真正手段之後,她便覺得米滿倉那個武林盟主的身份隻怕也不是白來的,隻怕是真的有兩把刷子。

眼前的情況複雜至極,夏尋梅見騰世良對她虛以委蛇,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在暗中搗鬼,現在情況極為嚴峻,她乾脆命人將所有的米鋪全部關門歇業。

米多多曾不服氣的想要去找騰世良和秦府算帳,都被夏尋梅攔了下來,她告訴米多多她安全了就是米家最大的福氣,而錢財銀兩也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就算是米家要被秦家弄的破產,也沒有她的安全重要。

米多多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助,她從來沒有想過她也會碰上這樣的事情,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會隻能躲在她娘的羽翼下什麼都不能做的一天。她心裡的怨氣又重了些,想起曾經的過往,隻能天天獨自發呆歎氣。

而這些天來的寂靜,倒讓她想通了很多的事情,有些情有些愛反而在危機下顯得淡然了起來。不管她的心裡為誰擔心,又是在怨誰恨誰,卻終是讓她的心一刻都不得安寧。思慮一多,她也便顯得有些地措和無助了。

也是這些天來的她所見到的一切讓她知道,她米多多離開遼南王府和米家,她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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