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心路之旅(1 / 2)

米多多沈浩軒 夜初 13486 字 10個月前

而那大漢一見丫環就有如此姿容,那小姐隻怕是更為秀美了,當下色眯眯的伸手摸上了南雪的臉。米多多大怒道:“你如果再不把南雪放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大漢哈哈大笑道:“好啊,我最喜歡對我不客氣的女人了,那樣做起來更有味道!”他笑的淫邪而放浪,讓米多多覺得惡心至極。

米多多常年出入春風館,見過不少粗俗的急色鬼,卻沒有一個人敢打她的主意,隻是沒想到這一次落難的時候,居然遇上了這樣的人渣。如果是以前,她一定覺得依她的本事,這個大漢一定不會是她的對手,而現在的她再清楚不過,就算那個男子隻有一個人,她和南雪加起來都不會是那個男子的對手。

那大漢一笑,米多多也笑道:“聽你的語氣,好像對那種事情很有經驗,也很勇猛,而我最喜歡勇猛的男子了。這樣好了,你把她放了,我陪你!”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臉上的泥土擦淨,她那張清秀的臉便露了出來,白淨如瓷的臉,加上秀美的五官,那個山野粗漢又何曾見過這樣的姿容,再加上米多多存心勾引,將她在春風館裡看到的情景,再稍加模仿,倒也別有一番誘惑。

那大漢的眼裡冒著精光,南雪大驚道:“你不準碰我家小姐,要碰就碰我!”

那大漢又如何會聽南雪的話,一手拎著南雪,一手去抓米多多,一邊抓米多多一邊道:“小美人,你倒是極為識趣!”

米多多也不避讓,微微一笑便鑽進了那大漢的懷裡,她巧笑如花伸手勾住那大漢的脖子道:“不是我識趣,而是我喜歡猛男,你剛才說要殺我,把我嚇的不輕,沒想到你居然動的是這個念頭,你早說嘛,早說我們就不跳牛車了,直接和你打野戰了!”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在大漢的胸前畫著圈圈,那大漢許是有很多天沒有洗過澡了,濃烈的汗味撲鼻而來,嗆的她極為難受,卻又隻能強自忍受,臉上笑的嫵媚至極。

大漢又哪裡受得起這樣的挑逗,當下一把將南雪扔到一邊道:“你果真是個識趣的女子,老子這一票發達了。老子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把老子伺候好了,老子也會不會殺你,反而會好好的疼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要去親她。

南雪極為擔心米多多,卻見她的臉上一片淡定,根據主仆兩人相處十幾年的經驗,她家小姐的臉上若是出現那樣的表情,就表示她家小姐已經想到了脫身的辦法。隻是縱然如此,她卻依舊焦急的緊。

米多多笑著避開道:“別那麼急嘛,我隻是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麼人想殺我們?”

“還不是你太誘人了,勾起了別人的興趣了。”大漢壞壞一笑又朝她撲去。

“你認識那個要殺我們的人嗎?”米多多笑著問。

“不認識,他們讓我把你們誘到前麵的林子裡將你們殺了,沒想到你居然就從車上掉了下來。”大漢回答道:“你問那麼多做什麼,我們現在就開始……”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隻覺得心口傳來一陣劇痛,他的眼裡滿是難以置信,卻見鮮血如注一般從他的身體裡流了出來。他用手指頭指著米多多道:“你……”

米多多將短劍從他的胸口中抽了出來道:“送你一句話,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她說的輕鬆,心裡卻一片緊張,她雖然平日裡惹禍不斷,卻還是第一次動手殺人!心裡不禁忐忑不安。那一片鮮紅的血,讓她的心裡升起了無邊的恐懼,而求生的意念又告訴自己她隻是自保而已。

南雪更是驚訝,嚇的兩條腿都在發抖,米多多咬著牙道:“如果不殺了他,我們就得死。而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死!”

南雪點了點頭,米多多拉著南雪的手道:“我們快走,那些人如果久等這個人不來的話,隻怕會過來尋我們!”

她的話音才落,便聽到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她知道那些追兵趕來了,若是直接逃跑她們兩條腿又如何跑得過駿馬,她看了一下四周的情景,當下拉著南雪便鑽進了旁邊的灌木從裡。夏天樹木繁盛,草叢濃密,兩人這般躲起去,居然沒有一絲痕跡。

兩人才一藏好,便見到幾個大漢策馬而來,那些人見到先前的大漢躺在地上,為首之人伸手一探道:“已經死了。”

另一個大漢道:“真是沒用,連個女人都看不住,還被女人給殺了,若是讓秦小姐知道那個女人從我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隻怕不會放過我們。”

“這血還是熱的,她們隻怕還沒有走遠,我們追!”

一行人漸走漸遠,南雪捂著胸口剛要說話,米多多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說話。南雪不明所以,正在此時,馬蹄聲再次響起,為首之人道:“看來她們是真的逃走了,我們快追!”

馬蹄聲再次響起,一行人終於走了。

米多多鬆了一口氣,這才拉著南雪走了出來,南雪捂著胸口道:“小姐,還是你英明,可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米多多也覺得頭痛,方才兩人的包袱放在了那個牛車之上,銀子全在包袱裡。方才那些大漢將那個包袱也帶走了。

現在兩人再次一無所有!不要說到墨城了,隻怕下一頓吃飯的銀子也沒有了!而且兩人出城的事情已經被人知曉了,那些人已經追了上來,不要說吃飯了,她們能不能活過今天晚上都不知道。

其實兩人一出城的時候,就被秦霜霜的人認了出來。認出她們來的原因不是兩人的臉,也不是她們裝的不好,而是兩人身上穿的是米鋪的衣服。米家米鋪早就沒有了,那些夥計早就作鳥獸散了,又還有什麼人會穿米鋪的衣服。所以兩人一走到城門口就被人發現了,之所以沒有動手的原因,是樓少凡也在四處找她。秦霜霜知道隻要他一抓她,驚動了其它的人,隻怕就會被樓少凡知道,而樓少凡一知道她的如意算盤就全部落空了,所在他等她們出城後才派人出手。

米多多搖了搖頭道:“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南雪輕輕歎了一口氣道:“小姐,事情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知道。”米多多搖了搖頭道:“我總覺得有人盯上了我們,南雪,我們先尋個地方把身上這身衣服換下來。我覺得我們身上的衣服隻怕有些問題。”她看著南雪身上的衣服,頓時明白兩人為何會被人盯上了。

兩人極小心的在山間的小路上走著,見不遠處有家農舍,農舍的院子裡曬著幾件衣服。米多多趁那裡的主人不備,偷偷的溜進去偷走了兩件衣服後和南雪換上,再尋了兩塊狗屁膏藥撕破之後貼在臉上,兩人頓時變了個樣。

清秀的臉變得醜陋不堪,亂蓬蓬的頭上像極了在街邊秋收乞討的乞丐。

她再尋了一個破碗,再找了兩根竹棍,一人拿著一根,沿著街邊開始乞討。

最初兩人都拉不下那個麵子,南雪護著米多多,她先上前去乞討,隻是還沒有走進那戶人家,一條大黃狗狂叫著從裡麵奔了出來,把南雪嚇的破碗也不要了,飛快的奔了出來。米多多一聽到南雪的慘叫聲,縱然她怕狗怕到了極致,也衝上前拉著南雪就跑,沒料到那條狗極凶惡,兩人越是跑,它追的越緊,南雪的褲腳被那條惡狗一口咬住,痛的她哇哇大叫起來。

路邊圍了一大群的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反而個個臉上都掛滿了笑意,仿佛眼前的事情是一件極好看的鬨劇。

米多多一見到南雪被狗咬了,當下也顧不得害怕了,拿起手中的短劍就朝那條惡狗的頭上砍去,那短劍極其鋒利,一下就將狗頭斬下。那個原本還在看笑話的主人上前就欲來為難兩人,米多多一見勢頭不對,拉著南雪便朝前狂奔,總算沒有被人追上。

兩人一路緩緩向北而行,路上都靠乞討維持生命,運氣好的話,還能吃到別人吃剩的殘菜剩飯,運氣不好的時候,一整天都得餓肚子,很快兩人都被折磨的滿臉菜色。

中間米多多和南雪各病了一次,好在病的都不算嚴重,也沒有花錢看大夫,休息了幾天就好了些,兩人的身體一好,就又朝北而行。

這一路之上,米多多吃儘了苦頭,看透了人情冷暖,原本還有些高傲的心,也日益變得平靜。肉體的磨難讓她的心智也愈加成熟起來,再想起以前發生的種種事情,她隻覺得恍若夢裡。而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睡不著覺,一閉上眼睛不是看到米府的熊熊大火,就是夢見沈浩軒渾身是血。

她強自告訴自己,她一定要找到沈浩軒!回想起以前的種種,她愈發發現了他的好,他的種種溫柔的體貼,將她保護的極好。

當她在路上吃儘苦頭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就會想起沈浩軒那張溫柔帶笑的臉,還有他曾經戲弄她時滿臉得意的表情。曾經天天見到的場景,對現在的她而言已經變得難能可貴。以前覺得極討厭的情景在此時也變得有些美妙起來,隻是卻終是有些怨他,怨他從小到大都在欺負她,也怨他在樓外樓的苦肉計,也怨他將金子藏到米家倉庫的別有用心。隻是這些怨在此時看來都變的極其淡陌了,怨也變得有些美妙了。

她一直恨透了自己,如果她當初不是那麼倔強的愛著樓少凡,她隻怕也不會將他傷的那麼深。現在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她更加看得清楚,他對她有多麼的好!隻是她被一葉障目,根本就看不到!她看不到也就算了,還經常把他的好當做的是一種傷害。

這些天來,她想的極多,時常會想念夏尋梅和米滿倉,她以前的所作所為,隻怕是傷透了他們的心,而他們卻從來都沒有和她計較過那些事情,一直把她當做寶貝一樣疼著寵著,就算是她闖禍後罵她也讓她覺得極其溫暖。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倒更寧願他們都還好好的活著,就算是打她都沒有關係。

路上的辛勞,肉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折磨,讓米多多越來越成熟,看待問題再不若以往那麼的片麵和任性。她也還會想樓少凡,隻是那種想再不若之前的那樣瘋狂和熾烈,反而帶著一種淡淡的恨,恨她自己太過執著,以至於一直沒有發現沈浩軒的好,一次又一次任由他作踐她的自尊和驕傲。也恨他太過薄情和卑鄙,居然利用她將沈浩軒引到樓府去誅殺,再用那樣卑鄙的辦法將她留在樓府。

隻是她一直想不明白,他明明就不愛她,為什麼還要為她花那麼多的心思。他雖然拒絕了她很多次,卻又總會在最後的關頭給她一點希望,她少女情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隻是又憶起這一段時間他三番五次的相救,她終是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她連他也恨不起來了,所有的一切與其說是他的錯,倒不如說是她自己的錯,如果不是她太過執著,也不會害得自己家破人亡了。

她有時候會莫名其妙的想起那一日樓少凡對她的告白,她卻覺得有些可笑,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已經被他徹底的利用了,他根本就用不著騙她。難道那所謂的告白,隻是這三年來她對他糾纏不休的懲罰,又或者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的句號?每每想到此時,她隻覺得有些莫名的氣悶,那些念頭如百鼠撓心般難受。她分不清這種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卻又覺得心裡會泛起無邊無際的恐懼。

她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她一時也說不清楚。

這一夜,月光蒙蒙,她和南雪坐在一個破廟裡休息,南雪早已熟睡,而她卻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初秋的天,已經有些冷了,而她們現在還穿著夏天的衣服,兩人這一段時間溫飽都難以維持,又哪裡來的銀子再去買棉衣。

米多多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裡頓時有些難過,她的手上已經長滿了老繭,那一雙十指尖尖的手,已經被磨的圓溜溜的,上麵隱隱還能看得見血泡,她還記得她每一次滿手長滿血泡時的痛苦。那是南雪病了的時候,她為了給南雪買包子,去包子店裡磨了一上午的麵粉,這才換到五個包子,當時她覺得極苦,可是在看到南雪臉上的笑容後便又覺得值了。

對現在的她而言,南雪就是她最親最近的人。

她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將夏尋梅留給她的那幾本武功圖冊拿出來看看,上麵的那些招式她倒是記得極清楚了,隻是由於沒有內力,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邊慣的將那些招式使出來。她的記憶力極佳,看一遍就將其中的一本內功心法記得清清楚楚,隻是她始終不得要領。她想要自己替自己解開身上封存的內力,卻始終沒有找到方法。

鐘南山離墨城不遠,隻是她和南雪走了兩個來月,卻還沒有走完一半的路。從她一出生,她就沒有見過她的哥哥,聽說是因為她哥哥命中犯煞,不能跟在米滿倉和夏尋梅的身邊,她從出在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哥哥長什麼樣子,隻怕就算是見到了,也不會相識。而現在,他哥哥是已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兩人扮做乞丐的樣子,一路上沒少捱別人的白眼,就算是要搭乘別人的馬車,也沒有人肯帶她們。

而兩人寧願多吃些吃苦頭也敢泄露自己的身份,吃苦不會死人,而兩人的身份一旦泄露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一陣風吹進了破廟,米多多打了個哆嗦,她知道如果再不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境況,她和雪南就算不被餓死,也會凍死。這兩個月來,兩人吃了極多的苦頭,身體早已經虛弱不堪,再經不起風吹雨打了。

隻是老天爺顯然不打算讓米多多好過,剛才還是明月高掛的天,突然被一團烏雲蓋住,緊接著狂風四起,到得半夜,秋雨也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雨一下,寒氣從四處往破廟裡鑽,原本就四處透風的廟,再加上雨水的灌溉,裡麵已經一片陰寒,原本還在熟睡的南雪也從睡夢中凍醒,整個破廟裡再無容身之處。

南雪苦著臉道:“小姐,我好冷!”說罷,她不雅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米多多將南雪抱在懷裡道:“我們摟在一起便會暖和一些,等到天亮就好了!”

事實證明米多多的話也靠不住,快到天亮的時候,天反而更冷了,寒氣鋪天蓋地的向兩人的襲卷而來,兩人抱在一起還是凍的發抖。寒風從四處襲來,米多多隻覺得天一下子從初秋轉變成深秋,她身上那件薄薄的衣裳再也支持不住了。

米多多摟著南雪道:“南雪,我們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我們現在就去出去跑跑。”

懷裡的人沒有反應,米多多愣了一下,剛開始還以為南雪是睡著了,緊接著她發現不太對勁了,南雪的身體燙的怕人。米多多頓時醒悟過來南雪已經染上了風寒,此時已經發燒了。

南雪這一病來的極其厲害,米多多不諳藥性,沒辦法替南雪采草藥治病,身上又沒有一個銅板,也不沒有辦法替她請大夫。

無邊無際的恐懼向她襲來,米多多隻覺得有些欲哭無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在破廟裡生起一堆火為南雪驅寒,可是南雪卻燒的越來越厲害,身上高燒不斷,到中午的時候就開始說起胡話來了。

米多多知道再這樣下去,南雪隻怕會有生命危險,她一定要想辦法籌到銀子為南雪看病。她將南雪移到破廟裡相對乾一點的地方,再將火堆挪到南雪的身邊,她咬著牙道:“南雪,你一定要撐住,千萬不要有事,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南雪的嘴唇被燒的乾裂,米多多喂她喝了一點水之後就獨自出去了。走之前想想又有些不妥,便尋了一堆乾稻草將南雪全蓋了起來,遠遠望去,南雪躺著的地方便成了一個大垛。

這是一個小城,城不大,隻有兩條主街,由於天氣驟冷,路上幾乎沒有行人,米多多就算是想乞討也沒有對像。她心裡又記掛南雪,一時又想不到好辦法。

她見前麵有一家當鋪,猛然想起她的身上還有從沈默那裡偷來的玉佩,以前她再苦都不願當掉那塊玉佩,是因為她知道那塊玉佩或許在關鍵的時候還能救她一命,皇帝的東西怎麼樣也會值點錢。可是現在她卻沒有辦法再去想太多了,救南雪要緊,隻要能活下來其它的東西都是身外物。

米多多將玉佩放在典當的大桌上時,那裡的掌櫃原本還不太在意,在看清楚那塊玉佩的材質和花紋時,不禁多看了米多多兩眼,米多多等著銀子救命,有些不耐煩的道:“看什麼看?到底收不收?”

“這塊玉佩從哪裡來的?”掌櫃滿臉鄙夷的問。

“你管這塊玉佩從哪裡來的,我隻問你能不能當?”米多多沒好氣的問。

“不知道姑娘想當多少兩銀子?”掌櫃問。

“一千兩。”米多多獅子大開口,她原以為那掌櫃鐵定會向她殺價,沒料到那掌櫃答道:“好,成交,隻是櫃台上一時沒有這麼多的銀子,姑娘在這裡等等我,我要去後院取銀票。”

米多多見那掌櫃的形象有些古怪,卻也不說破,隻將玉佩要過來便答應掌櫃在那裡等他。隻是掌櫃的才一離開店堂,她見桌台上有一個玉製的觀音,她想也不想拿起那個觀音便跑了出去。

隻是她才一走出去,便見到了一襲水綠色長袍的秦霜霜,她心裡奇怪,秦霜霜怎麼會到這裡來?隻是此時不是細想的時候,想起秦霜霜那一日派人來殺她的情景,她恨的牙癢癢,恨不得衝上去狂揍秦霜霜一頓。理智卻告訴她,這種行為絕對不可取,敵強我弱,要避其鋒芒。

若是以往她根本就不懼秦霜霜,大不了就魚死網破,可是此時她的心裡還記掛著南雪,她若是死了,南雪隻怕也活不成了。她不願和秦霜霜糾纏,想趁著秦霜霜還沒有看見她的時候溜掉。隻是她還沒有走上三步,便聽得秦霜霜清脆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起:“米多多?”

米多多的腳步停都沒有停,繼續朝前走去,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堵肉牆,眼頭一片,卻見見個大漢將她團團圍住,她定定的站在那裡沒有回頭。

秦霜霜的聲音又在她的後背響起:“米多多?”

米多多暗暗咬了咬牙卻點頭哈腰的道:“小姐,你說的太對了,我是想米米多多,小姐打賞了一點吧!”說罷,她拿起她手中的破碗伸到秦霜霜的麵前。

秦霜霜有些有狐疑的看著米多多道:“你看起來很像我的一個朋友,隻是聽聲音又有點不太像。”

米多多忙笑道:“我這種低賤的人又哪裡配做小姐的朋友,我能和小姐的朋友長的像,也是我祖上燒了高香積來的福氣。請小姐賞點銀子,好心有好報,長命百歲……”

秦霜霜的眸子裡有了一抹寒氣,卻依舊淡笑道:“你的確是像極了我那位朋友,隻是她的性格和你實在是相差太多,你把頭抬起來給我看看,不管是不是,這錠銀子都是你的!”說罷,她從懷裡掏出了一錠銀子,伸出蘭花指捏住那塊銀子,纖長的手指輕捏著那塊玉佩,看起來美麗而又充滿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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