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夏眸子裡的傻氣褪儘,明亮亮的眸子裡滿是灼灼之華。盯的李嬤嬤心底發麻,她從來不知道一個傻子還能有這樣的氣場,隻是一想起她被自己所製,膽子又壯了起來,不過是一個傻子罷了,又有什麼好怕的!
明夏的嘴邊綻出一抹笑意,李嬤嬤再次一怔,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笑的這樣美!
明夏趁她發愣的那一瞬,張嘴狠狠的朝李嬤嬤的手上咬了下去,殺豬般的聲音刹那間便響了起來。
李嬤嬤手痛的厲害,大怒道:“你這隻牙尖嘴利的小狐狸,我要殺了你!”說罷,揚手便朝明夏的臉上招呼過去。
明夏的眸光深沉,一抹殺氣溢了出來,下嘴又狠了幾分,她的嘴裡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一滴滴鮮血自她的嘴角流下,映著她白淨的臉有一抹別樣的美。因著那一分劇痛,李嬤嬤的手居然打不下去,痛的她喊爹叫娘。
明夏心裡冷笑連連,猛然將嘴鬆開,李嬤嬤手中的小刀便往地上掉去,她極快的張嘴一口咬住了小刀的刀柄。
李嬤嬤的手一得到自由,忙低頭查看,手上已是鮮血連連,皮血微微翻起,竟深可入骨!她大怒道:“賤蹄子,敢咬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說罷,她從地上操起一根大木棍,劈頭蓋臉的就朝明夏襲來。
明夏眸子裡的殺機更重了幾分,鼻子裡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刹那間,她隻覺得渾身又充滿了力氣,她的臉上綻起一抹冷笑,氣息微微一凝,丹田裡升上一層暖意,眼見那根木棍就要落在她的頭上,隻覺得“噗”的一聲,她嘴裡含著的小刀便朝李嬤嬤疾飛而去,直插在她左邊的心口上。
李嬤嬤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胸前的小刀,手頓時沒了力氣,臨死也不知道那把小刀是如何插在她的心口上。
明夏見她倒在地上,隻怕是活不成了,她不禁鬆了一口氣,微微喘息了起來,耳畔卻又鼓掌的聲音,緊接著一記好聽的男音響起:“姑娘當真是好本事,身處逆境而不慌亂,雙手被綁還能殺人,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明夏扭頭一看,卻見西陵聰戴著一張銀製的修羅麵具站在她的麵前,縱然他身著黑衣,可是卻有一股磊落的風流之氣自他的身上蕩開。
她暗呼倒黴,她雙手被綁殺得了李嬤嬤卻根本不可能殺得了西陵聰。他此時現身,隻怕已將方才所有的事情儘收眼底,她不知他的意圖,心裡戒備暗生。
她看著西陵聰道:“我認得你,昨夜是你把迷暈的!”
西陵聰微微一笑,見她的嘴角滿是血漬,便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替她擦血漬,他一邊擦一邊道:“我這張麵具看起來甚是嚇人,沒想到還能將七小姐迷暈,當真不容易!”
明夏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任由他替她擦著嘴角的鮮血,他的動作極溫柔,手帕是上等真絲所製,帶來了點點酥麻之感,從未有男子如此溫柔的撫上她的臉,她的心不禁有了一絲慌亂,卻在聽到他的話後滿臉不屑,這男人真會曲解她的意思。
西陵聰替她將血漬擦儘之後看著她道:“當真是傾城絕色,如果不扮傻子,隻怕真的會招來無數的狂蜂浪蝶,沈笑鴻會動心也再正常不過,難怪皇後想毀你的容,而她若是知道你不是傻子,隻怕會殺了你。”
明夏知道他已將她看破,也懶得再裝傻,隻是冷冷的看著他,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