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敏睜大眼睛問道:“什麼條件?”
明夏的眸光微微一合,冷著聲道:“我若是贏了她,你得當著所有的人的麵向我道歉!”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看起來有些高傲。
那個女子是阿敏從外地找來的投壺高手,昨日裡阿敏給了那個女子不少的銀子,早早的就安排好了今日這一出。阿敏雖然從沈逸楓那裡知道明夏極有本事,可是在她看來,明夏除了長的比她漂亮一點之外,再沒了其它的過人之處,這樣的女子又豈能搶走她心尖上的表哥!所以今日裡她存心想讓明夏難堪!
阿敏當即應道:“好,你如果贏了這個有女人,就是替我們淩州爭了口氣,我向你道歉!”
明夏微微一笑,向旁邊的人道:“煩請大家替我做個證。”
淩州的百姓最大的愛好就是看熱鬨和八卦,阿敏也一直是淩州百姓嘴裡的焦點人物,而阿敏對沈逸楓的情意,也曾被淩州的百姓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這一次見沈逸楓帶回來一個絕美的女子,聰慧一點的人早已預料到這一對女子的戰爭,更有人在黑市裡下了賭注,賭誰會先發作。
眾人見明夏嬌柔纖弱,看起來楚楚動人,原本是淩州第一美人的阿敏和她這麼一邊,登時被比了下去,眾人心裡對這個女子充滿了好奇,都想看看她如何能贏得了那個投壺高手。當下齊聲道:“好,我們都可以做證!”
阿敏輕哼一聲,嘴巴微微一扁道:“若是你輸了呢?”
“任憑你懲罰!”明夏微笑道。
阿敏斜斜的看著明夏道:“我也不想懲罰你什麼,隻要你當著全淩州人的麵承認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花瓶,然後乖乖的滾出淩州,再也不準見表哥!”
明夏聽到這裡,總算明白她為何要如此為難她了,她淺淺一笑道:“我雖然很喜歡淩州這個地方,但是對你的表哥並不感興趣,能一輩子不見他都再好不過。隻是我不是花瓶,很快你就會知道這句話的真正意思!”
阿敏滿臉不屑的道:“是嘛!我也想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彆光說不練,你上去和那個女的比劃比劃!”
明夏淺淺一笑,輕輕一躍,便躍上了那個高台,她走到那個女子的麵前道:“怎麼比?”
她的話一句出口,台下的人便全部哄笑了起來,她連怎麼比都不知道就和彆人打賭,也太過於自大了吧!阿敏聽到她的話卻有些生氣,她這樣問不就是明擺著看不起她嗎?
沈逸楓見阿敏拉著明夏走向呤詩閣,就知道會發生事情,便將魚竿扔給了楚風,也跟過來看熱鬨,見到兩人的打賭之後,他將雙手環抱在胸前,微微搖了搖頭道:“阿敏輸定了!”
“你就這麼看好明夏?”米多多也跟了過來。
沈逸楓皺著眉頭道:“娘,你不是不喜歡熱鬨嗎?”
“我是不喜歡胡鬨的熱鬨,可是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明夏的本事,那日我和你父王去的晚了,沒有看到她大敗鐘雲山的樣子,真是可惜。”米多多的有臉滿是讚賞。
沈逸楓淡淡的道:“你若是見到她一人一騎出入千軍萬馬間你隻怕會連父王都不要了!”
“誰敢不要我?”沈浩軒略帶威嚴的聲音傳來。
米多多揚了揚眉毛道:“你兒子有了媳婦就不要爹了!”
沈浩軒狠狠的瞪了一眼沈逸楓,沈逸楓笑道:“父王,這麼多年了,你難道不知道娘的話從來都不能信嗎?她顛倒黑白的本事你又不是沒見過。”
米多多伸手重重的敲了他一記暴栗道:“渾小子,說人壞話也要背後說,當著人的麵說不是擺明了找打嗎?”
沈逸楓伸手捂著頭怒道:“娘,都跟你說了很多遍了,我已經是大人了,不許再打我!”
米多多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在爹娘的眼裡,孩子永遠都是孩子,永遠都長不大!再說了,你哪一日真的不需要我操心了才算是真正的長大,現在連個心愛的女人都搞不定,你到底知不知道如何去愛一個人?”
“我當然知道!”沈逸楓咬著唇道。
三人說話間,明夏那邊卻已將比賽規則定了下來,三局定勝負,每人手中十根沒有箭頭的箭,誰投進的多誰就是勝的一方。
這邊已經定了下來,阿敏像變戲法一樣變出一個壺來道:“用普通的壺顯得你們的水平都平平,不如用這個壺吧!”
明夏見那個壺不像以往在賭館或者酒坊裡見到的那種壺寬口壺,而是那種那種細長細長的壺口,僅僅隻容十根羽箭塞滿。
阿敏看了明夏一眼道:“怎麼呢?心怯呢?不敢呢?”
明夏淡淡一笑道:“用這種壺顯得太沒有難度了,我們不如再換一種玩法。”說罷,她從台上跳了下來,將那個壺放進了大湖裡。
阿敏皺著眉頭道:“你莫不是自認為不是對手,所以就想把壺扔掉吧!”
明夏淺淺一笑道:“壺在水中,水有動力,投的力氣不同,壺的方位也會隨之改變,我想這個難度應該更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