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勉強打出去的那一道定身符,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蘇南星坐上車,撥通了報警電話。
“城南新建立交橋上,有三個男人,和兩天前佳禾酒店的墜樓案有關。”
說完這句話,蘇南星掛斷電話,開著車子下了立交橋。
來到橋下,平坦筆直的馬路,讓蘇南星緊繃的情緒放鬆了下來。
可她的腦子卻越來越昏沉。
蘇南星甩了甩頭。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哐~~~
車子直挺挺地撞到了停在路邊的一輛打著雙閃的純黑色轎車上。
蘇南星趴在方向盤上,眼皮一沉,暈了過去。
壓的方向盤發出尖銳的鳴笛聲。
就在這時,從路邊陰影中走出來一個身高腿長,劍眉星目的男人。
他把蘇南星從車上抱了下來。
看著蘇南星緊閉的雙眼,男人眼神漸漸沉了下去。
他抬手碰了碰蘇南星的耳垂,又好似被燙著了一般縮回手。
打橫抱起她,鑽進前麵被追尾的車子,開著車子揚長而去。
......
次日清晨,蘇南星是被照在眼睛上的陽光驚醒的。
蘇南星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邊的年輕男人。
道貌岸然,印堂發黑,精神萎靡。
正是原主的便宜丈夫莫遷。
莫遷看到蘇南星睜開眼睛,直接站起身:“你醒了就好,我先走了。”
蘇南星按了按酸脹的眉心,對著莫遷的背影叫到:“站住。”
話音落下,蘇南星嗓子一陣乾癢,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這一咳嗽就把‘咱們去離婚’這幾個字堵在了喉嚨口。
莫遷轉過身對著蘇南星豎起了大拇指,滿臉不耐煩:“蘇南星,你厲害,你竟然敢拍那種視頻來汙蔑盼歸,你總不會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不和你離婚了吧?”
“那我還告訴你,你贏了,我答應你,我現在暫時先不跟你離婚,但是你最好本分一點,千萬不要再招惹我,否則我跟你沒完。”
“你也不要總仗著你照顧了我三年這件事情來胡作非為,我跟你說實話,你在我心裡也就是個保姆,是個傭人,誰家雇傭保姆三年給三個億的?你賺翻了好嗎?你收了莫家的三個億,就老實本分一點,不許再欺負盼歸了。”
“你昨天發給我的視頻,立刻刪除銷毀,不許再發給其人了,否則我要你好看。”
想起看到那三個男人說他們被收買的視頻的時候,蘇盼歸害怕的哭個不停的樣子,莫遷心底一陣陣的揪著疼。
蘇盼歸那麼善良,怎麼可能收買人做這種事情?
分明就是蘇南星這個毒婦,自己在外麵亂搞,還拍這種視頻栽贓陷害蘇盼歸。
這也讓莫遷看著蘇南星的眼神愈發厭惡了幾分。
越看越生氣,莫遷怒氣衝衝的轉身衝出病房,順便把房門摔了個震天響。
蘇南星看著緊閉的房門,隻覺得莫名其妙。
誰給他發過視頻了?
還有,他怎麼就這麼簡單就說不離婚了?
喂,快回來商量離婚的事情啊......
莫遷走了沒多久,兩個警察敲門走了進來:“蘇小姐你好,我們是城南分局的刑警,我叫童嘉,這位是我同事丁明,我們有幾個問題想請問你,你現在方便嗎?”
說話間,兩人把證件拿出來送到了蘇南星的麵前。
蘇南星看也沒看證件,坐起身對兩人點了點頭:“方便,兩位請坐。”
倒不是她毫無防備之心,隻是這兩個人滿身淺銀色的光暈,一看就是一身正氣的好人。
童嘉念出一串號碼:“蘇小姐,這個號碼是你本人在使用的嗎?”
蘇南星點頭:“是我在用,昨天的那通電話也是我打的。”
沒想到她會回答得這麼痛快,童嘉和丁明對視一眼:“你是怎麼知道那起墜樓和那三個嫌疑犯有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