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短短幾秒鐘,但蘇南星卻清楚地看到了唐月娥臉上明媚的笑容。
相比唐月娥的兩副麵孔,蘇南星更在意的是唐月娥和蘇盼歸手上戴著的佛珠手串。
明明應該是最出塵脫俗之物,現在卻縈繞著一團霧氣,一半黑一半金,激烈碰撞,互相吞噬。
而和她們手上的手串對應的是自己手腕上戴的手串。
乍一看,她的手串和蘇盼歸和唐月娥的手串是一樣的,但是蘇南星一眼就看的出來,自己手腕上的手串,是被人動過手腳的至陰之物。
原主滿身金光,本該是大富大貴一生順遂的命格,但是這串手串卻源源不斷地吸走她的好運,同時把屬於蘇家人的黴運交換到她的身上。
蘇南星果斷摘下手串,用力捏碎佛珠,一塊已經乾涸凝固的黑血從佛珠裡麵掉了出來。
黑狗血,果然陰毒。
在把手串和佛珠扔進垃圾桶的瞬間,蘇南星感覺到了一股暖意湧上心頭,還有之前那種能量源源不斷流失的感覺也徹底消失了。
......
坐上車返回蘇家的路上,蘇南星忍無可忍地扭頭問道:“你到底還要跟著我到什麼時候?”
司機老徐透過後視鏡震驚的打量著坐在後麵的蘇南星。
隻見她偏過頭對著空無一人的座位說:“問你呢,彆低著頭不吭聲。”
老徐看不見,但是蘇南星卻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穿著印花T恤和普通牛仔褲的年輕女生坐在那裡,女生震驚的看著蘇南星:“你能看到我?”
蘇南星點頭:“當然,你從昨天晚上在天橋上就跟著我,你到底想做什麼?”
年輕女生傾身湊近蘇南星的麵前,激動的說:“我叫李婉,今年21歲,是錦城大學大三的學生,我......”
蘇南星抬了抬手:“停停停,你不要浪費時間說這些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情。”
聽到蘇南星有這樣的本事之後李婉更激動了:“我其實是有事想找你幫忙的。”
蘇南星拒絕的乾脆利落:“我不幫。”
李婉連忙說:“我讓我爸給你錢。”
蘇南星脫口而出:“我不需要錢。”
話音落下,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有銀行卡裡可憐巴巴的三百塊錢,到了嘴邊的話拐了個彎:“不過我最看不慣有人無辜枉死,所以你說吧,到底什麼事?”
李婉委屈巴巴的抱著雙腿蜷縮在沙發上:“我想找回清白,我是被一個電話騙到那個酒店裡麵的,可是我死了之後,那些人竟然造謠說我是賣......那行的。”
“我死了之後一了百了,但是現在我家人全都抬不起頭來,所以我要你幫我找回清白。”
蘇南星略一沉吟,這事不難:“可以,不過你要先結賬。”
李婉用力點頭:“沒問題,一會我帶你去找我爸。”
蘇南星想了想說:“彆等會了,你說地址,咱們現在就去。”
李婉快速的說:“東寰大廈副樓20樓,可積投資公司。”
蘇南星抬起頭,恰好看到司機老徐慌亂移開的視線。
蘇南星捏了捏下巴,蘇家上上下下怎麼一個正常人都沒有?
告訴老徐去東寰大廈之後,蘇南星便闔上雙眸,休養精神了。
在昆侖墟的時候,她一年到頭都不需要睡一次覺,可是來了這兒之後,卻總是在犯困。
一開始她以為是那個佛珠吸走她好運的原因,可是現在佛珠已經捏碎,卻還是困倦的要命。
也不知道是因為原主身體太弱的原因,還是那九道天雷的原因。
半個小時以後,車子停在了東寰大廈的外麵。
開門下車,看著東寰大廈上麵巨大的【蘇氏集團】四個大字,蘇南星才想起來一件事情。